休市了幾天之后,香江聯交所重新開市,受股災的影響,聯交所依舊一片愁云慘淡,各種股票股價不斷下跌,市場上都是拋單,卻根本沒有人接單,不少人都賠光了家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于是只能走上天臺,然后向前融入到藍天當中。
要不是葉天在聯交所豎起大旗招人,恐怕這次自殺的人還會更多,葉天也因此收攏了不少優秀人才,讓沈隆的公司實力更加壯大;同時陳滔滔和李軒聯合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也在風雨飄搖中為香江經濟點亮了一盞燈,幫助不少人重新拾起了信心。
受這些因素的影響,沈隆在香江的名聲越來越好,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了,就算是在股災期間,只要沈隆的公司放話要購買那支股票,這支股票機會出現小幅度的逆勢上揚,成為一片慘淡的股市中為數不多的亮點。
陳滔滔也在開市第一天就發起了對五蟹集團的私有化收購,聯交所也很快通過了這一申請,這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的,人家既然達到了私有化收購的要求,那就按照流程走唄!
這下原本因為今天又暴賺十多億而歡欣鼓舞的丁家父子頓時挨了當頭一棒,盡管他們一百個不情愿,還是得把股票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沈隆,于是丁孝蟹兄弟四個打拼了多年辛辛苦苦攢下了的家業全都歸了沈隆,他們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十多億港幣的現金而已。
“沒關系,沒關系的,我們現在還有錢,我們還有十幾個億!老爸運氣這么旺,一定能把方展博這小子搞垮!”丁蟹哆哆嗦嗦說道,但在心里他都不信自己說的話,當初在馬場的那一幕至今還縈繞在他心中,他早就把方展博當成了自己的克星。
“老大,那么多場子、店面都沒了,我們那些兄弟怎么辦?”丁益蟹打小就跟著丁孝蟹打拼,自然知道這些產業對忠青社的重要性,沒了這些產業,他們拿什么去養這么多兄弟?光靠收保護費和販毒可用不了這么多人。
“不要緊,只要有錢,還怕買不到產業么?現在香江股市崩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出售產業還債呢!我們重新去買更好的就是了!”丁孝蟹安慰道,可一下子要買這么多產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現在在香江到處抄底的可不是只有他們一家,韋嘉成已經在開始大規模的收購了,而沈隆的公司既然有這么多資金儲備,他會不會也來收購?
丁孝蟹的擔心成真了,他原本看中了一棟三層樓的不動產,打算買下來改造成集餐飲、娛樂為一體的商業綜合體,原本都談得差不多該簽合同了,但原來的業主卻臨時反悔了,“不好意思啊,丁先生,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如果你們不愿意漲價的話,那我就只能賣給別人了!”他準備賣了這些產業就移民,倒也不怕丁孝蟹的威脅。
“喂,做生意哪有你這樣的,都說好了又臨時改口?”丁益蟹氣哄哄地站起來,看樣子就想動人。
“老二,坐下!”丁孝蟹警告后,陪著笑臉問道,“張先生,老二說話雖然不好聽,但你這樣臨時改口恐怕也不合適吧?”
“丁先生,做生意就是這樣的,只要沒簽合同,一切都做不得準來著,你們要是不夠賣我的產業,去買別人的,我也無話可說不是?”張先生聳聳肩,既然有人愿意出更高的價格,那我傻了才不答應,我和錢又沒仇。
“是那家公司?要不我先去找他們談談?”丁孝蟹到底不是正經的生意人,眼見張先生不受威脅,他就打算找別人的麻煩了。
“這倒是巧了,剛好是丁先生你的熟人,哦,就是買下五蟹集團的那位,他說我這棟樓和你們之前開日料店的那棟挨著,買下來就能統一規劃。”張先生忍著笑說道,如今五蟹集團改名字的事情已經成了香江的笑話,尤其是那些其他社團的成員,動輒用這個來刺激忠青社的人,搞得丁家父子很沒有面子。
“方展博怎么不去死啊!就像個蒼蠅一般,無時不刻都在煩我們!”丁益蟹頓時炸了,拍著桌子大罵道。
丁孝蟹也沒了脾氣,這位顯然是不會受他的威脅的,但這棟樓他又是志在必得,只能繼續和張先生談,“他們出什么價?我出同樣的價格你能不能現在就簽合同?”
“呵呵,恐怕不行,方先生的公司承諾用美元支付,省得我再去匯豐換美元,直接就能去加拿大辦理移民手續,丁先生如果想要,恐怕還得更高一些才行。”張先生笑瞇瞇地說道,這種坐地起價的感覺真是好啊。
然而就算丁孝蟹漲了價,人家也沒有馬上簽合同,他還等著把這個消息告訴陳滔滔他們,好繼續抬價來著,丁孝蟹要是想買下這棟樓,非得花大價錢不可。
除了讓陳滔滔派人不斷和丁孝蟹抬價之外,沈隆也在清理五蟹集團的產業,夜總會?直接關了算了,我們都是做正經生意的,這種生意不做,改成餐廳好了,至于原來在里面打工的小弟馬仔,給你們一筆遣散費,你們重新找工作吧!
賭場,這個就更不行了,改成便利店好了,便利店用不著人放高利貸收賬,你們趕緊走人;害怕餓死?我不是給遣散費了么?你們可以重新去找工作啊!
就回放高利貸收賬不會干別的?哎呀,其實也不要緊啦,出來混為得就是一口飯吃么?忠青社現在給不了你飯吃,你們可以去別的社團么!喏,看到沒有,洪興現在不是正在招人么?你們可以去試試啊。
背叛社團?這種事不存在的,老大既然不養你們,難道就不允許你們自謀生路么?老大也不能看著你們餓死啊!
就這樣,沈隆一鋤頭一鋤頭地挖著丁家的根,眼看著丁家漸漸就要變成無根之木了,忠青社的規模不斷縮小,丁孝蟹干著急也沒有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