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控官和辯護律師都已經陳述完畢,現在有請證人上場,檢控官,你可以讓第一個證人進來了!”法官宣布進入下一個流程。
香江庭審采取陪審團制度,控辯雙方依次引入證人,并進行詢問,陪審團成員則通過這一過程來分析當事人是否有罪,但他們只能確定有罪或者無罪,確定有罪之后的量刑則由法官確定;這樣的模式非常有利于律師的發揮,因為陪審團的成員并非法律人士,那家的律師言辭更加動人,就更能說服陪審團做出對己方有利的判決。
檢控官讓第一名證人出場,一個中年女子走到證人席戰壕,她面容憔悴,臉上滿是被艱難生活折磨出來的風霜,一看到這個證人,丁蟹頓時愣了,丁孝蟹四人也站了起來,遲疑半天才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媽?”
他們四個對這個從小就拋棄了他們的母親并無好感,但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丁蟹看到這個女人則異常激動,不用想也知道,他前妻這次來肯定不是替他說好話的,“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惡毒女人,當初甩了我們父子還不夠,現在又要來害我們么?”
“丁蟹,你已經把我害得夠慘了,求求你放過這幾個孩子吧!你繼續留在這些孩子身邊,只能害死他們的。”丁蟹前妻鼓起勇氣說道。
丁蟹的辯護律師還算合格,馬上提出抗議,“法官大人,我反對,對方證人和本案無關,而且對我的當事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干擾,還請她馬上離開。”
“反對對方律師的意見!”檢控官也不是吃素的,“法官大人,想要具體分析方進新被殺一案的原因,就必須了解嫌疑人丁蟹的生平心理特征,而丁蟹的前妻則是最好最合適的證人。”
“反對無效,雙方可以對證人進行發問了!”法官接受了檢控官的意見,駁回了丁蟹辯護律師的申請,讓丁蟹前妻繼續留在證人席上。
檢控官微微鞠了一躬,走到證人席前開始發問,“證人,請問你當初為什么要離開丁蟹?是因為他太窮養不起你么?”
“不是的!”丁蟹前妻連連搖頭,“生活再苦再累我也能忍得住,但是我絕對受不了這個家伙,他不是人,他簡直是惡魔,暴躁易怒,性格偏執,動不動就打我,我實在是被他打得受不了才逃走的,逃走后我連香江都不敢待,只好去澳門做了舞女。”
法庭上頓時一片嘩然,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能讓自己的老婆寧愿當舞女也不愿意繼續留在他身邊呢?
檢控官繼續發問,“那么,你為什么不提出離婚?你到澳門當舞女覺得怎么樣?還有,丁蟹日后有沒有再找過你?”
“我不敢提出離婚,要這么說的話他會打死我的!我在澳門當舞女雖然辛苦,卻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我不用擔心會被他責罵毆打……他后來去澳門找過我,我不答應和他回去,他就用開水潑我,現在我身上還有他當時留下的燙傷。”丁蟹前妻掀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疤痕,現場再次響起驚呼。
“我好不容易才重新逃了出來,但從哪以后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里全是被他折磨毆打的場景……”
“法官大人,通過證人的陳述,可以證明嫌疑人丁蟹是一個心理偏執、暴力傾向非常嚴重的人……”檢控官對丁蟹前妻的證詞做了總結,陪審團眾人聽了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丁蟹前妻的證詞打動了他們。
辯護律師眼看情形不對,馬上做出反應,立刻開始質疑丁蟹前妻為什么在消失十多年后重新回到香江,既然那么害怕為什么還敢回來和丁蟹在法庭上對峙?
丁蟹前妻早就得到了沈隆請來的金牌大狀的指點,用關心孩子,不忍心讓丁蟹影響到孩子的未來等理由回答。
然后檢控官馬上提出,因為太過害怕丁蟹,所以丁蟹前妻現在的心理狀況很不好,沒辦法繼續出庭作證,請求讓她先下去休息,讓下一個證人登場。
法官認同了檢控官的意見,丁蟹前妻在完成使命后下去了,第二位證人則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的,他歪著脖子,話也有點說不清楚。
“這名證人是寶島某幫派的成員,丁蟹潛逃到寶島之后,和他發生了沖突,然后被丁蟹一拳打成了殘廢,至今無法站起來行走;大頭,請告訴我們當初你是怎么被丁蟹打傷的!”檢控官問道。
“我反對,此案與本案無關,還請法官立刻讓這名證人退場!”辯護律師再次抗議,他們原以為檢控官會讓羅慧玲、方展博等人充當證人,他們之前的準備都是圍繞這些人來進行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搬出來這些意想不到的證人,著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成員,丁蟹前妻出庭是為了證明丁蟹的性格特征,而大頭先生出庭則是為了證明丁蟹具有極強的破壞力,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打死人,而且丁蟹也很清楚這一點,這一點對本案至關重要。”檢控官當即反擊。
“反對無效,請檢控官繼續詢問證人!”法官再次采信了檢控官的意見。
“是,大頭先生,能和我們說說你當年在幫派中的地位以及和丁蟹發生沖突的經過么?”檢控官開始正常詢問,辯護律師則忍不住取出手帕擦了一把汗,今天的庭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利了。
“我…..我當年身高一米八三,體重八十一公斤,是不折不扣的壯漢,早些時候還在拳館練過武,因為能打所以成了幫派的金牌打手,相當于香江社團的雙花紅棍。”大頭先按照律師的叮囑,闡述了一番自己年輕時候的戰斗力。
“呼!”聽到這些,現場不禁響起一陣驚呼,看他坐在輪椅上憔悴的樣子,那還能想象他年輕時候這么厲害?而且這樣的人都被丁蟹打成這樣,更何況方進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