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這架勢嚇得看門的兩個工人頓時一哆嗦,血糊糊的簡直太嚇人了,做完這些何大庚忍著痛咧嘴笑了,“咱是下三濫,沒啥錢,初次登門只能割塊肉給掌柜的送禮了,您千萬千萬可別嫌棄!”說著就要伸手遞給沈隆。
他憑著這一手可是橫行青島,甭管多大的買賣,多大的老板,只要是見了這下,立馬就慫了,趕緊賠禮道歉送上一卷銀元,何大庚已經迫不及待想到看到沈隆面色蒼白的樣子。
然而沈隆和王志武絲毫沒有反應,比這厲害無數倍的玩意兒沈隆都見識過了,你這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凌遲去?朕在大明片過的雜碎可是不計其數,你這點算毛線啊?王志武同樣不在乎,人家可是當土匪的,這點血嚇唬誰啊?
“呵呵,就這手想從我這兒拿到錢怕是不行!”沈隆笑呵呵伸出手去,就要接過何大庚手上的肉,嗯,電視劇里陳六子是生生把這塊兒肉給吃了,才嚇住了何大庚,沈隆可不打算這么辦,多惡心啊。
“掌柜的,我來!這點小事兒別臟了您的手!”他還沒動手呢,王志武就上前接了過去,照著陳壽亭的套路做了一遍,然后何大庚切一塊,他干掉一塊。
等第二塊的時候,沈隆笑了,“志武啊,光吃菜沒酒怎么行?我去給你取瓶好酒過來,讓你喝個痛快!”
“別介,兄弟我今天算是服了!”何大庚立馬慫了,這一手只能嚇唬到膽小怕事的人,真要遇到狠茬子那可就不夠看了!而且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何大庚的名號算是毀了,以后可就不好再在青島這塊地界上混飯吃了。
于是何大庚趕緊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趕緊一把拉住王志武,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是這個!我算是服了,我何大庚平生最喜歡結交各種好漢,咱們拜把子吧!以后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這是挽回顏面的辦法,拜了把子王志武自然不好意思把這事兒拿出去說,何大庚的顏面也就保住了;王志武看了沈隆一眼,見他點頭這才答應下來,立馬換了臉色,拉著何大庚進了里面,各種江湖黑話也都冒了出來。
“嗨,您怎么不早說啊!您要是早說自己也是同道中人,我也不會來這兒找不自在!沒說的,今天是兄弟我不對,一會兒我去擺兩桌給兄弟賠罪!”何大庚連連道歉。
“擺酒就算了,我現在給掌柜的干活兒,往日那些都過去了!兄弟要是想喝酒,咱們在這兒就喝個痛快!”其實認了這個把兄弟對王志武也是有好處的,他雖然江湖經驗豐富,可畢竟是過江龍,在青島的路子自然沒有何大庚這種地頭蛇熟。
何大庚在青島路子廣,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能知道,和他拉上關系,以后想知道點什么消息那可就容易了。
“也行!今天就借兄弟的地方,等過兩天我再請兄弟喝酒!”何大庚也不想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到,于是就坡下驢答應了下來。
“喝酒也得先把傷給治了!你這血糊糊的喝酒也不自在!”把對方的氣焰打下去了,沈隆也不介意給他點好臉色,立馬讓人去給他抓藥順便買些酒肉回來。
“掌柜的仁義!”何大庚一拱手,然后就是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是我何大庚瞎了眼,冒犯了貴人。”然后送了一口氣,這下起碼面子是保住了,要不然自己可就真沒臉再吃這碗飯了,“掌柜的恩情我何大庚記下了。”
于是三個人就坐在屋子里,一邊等著呂登標把酒菜送過來,一邊說些江湖上的事兒,沈隆在《闖關東》世界可是沒少和土匪打交道,在《教父》世界里又當過美國黑道霸主,說起這些事兒來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他借口自己當年要飯時候聽人說的,把這些段子一個個拋出來,聽得王志武和何大庚是兩眼放光,“我今個兒算是漲了見識了!陳掌柜您這見識,怕是少有人能比啊!”
“我這也是遇到好人了,要不然說不定我也干這一行去了。”沈隆笑呵呵說道,何大庚這人還不算壞得徹底,沈隆也愿意和他多說兩句。
“您要是干了這行,那魔都的黃金榮算得了什么?濟南的白志生、錢世亨又算得了什么?您怕是早就當上咱們山東的總瓢把子了!”何大庚恭維道。
咦,你還真別說,咱真當過山東的總瓢把子,咱可是坐過梁山第一把交椅的,最后直接進了京城坐了龍椅,要說這混黑混成人了,古往今來怕是沒誰能和我相比了。
“掌柜的,酒菜給您買來了!還有上好的傷藥!”呂登標喘著粗氣一溜煙跑回來,把酒菜和藥放到桌子上,然后乖巧地出去了。
“來,我給你上藥。”沈隆二話不說,拿起傷藥就給何大庚涂抹起來,又刷了一波好感度,這要是放到《水滸》世界里,何大庚怕是立刻納首便拜,非要認沈隆這個大哥不可!
原本傷口只是白布包著,還在往外面滲血呢,這傷藥一抹上去就立馬止血了,“陳掌柜你這手藝真是絕了,藥剛抹上,我這腿立馬就不疼了!”
那不是廢話么,我這還用了點其它門道呢,要是光這藥能好這么快么?這藥不忌酒肉,抹完藥之后,沈隆陪著何大庚和王志武喝了幾杯,然后就告辭離去,“媳婦兒做了包子在家等著我呢,下次等有空的時候咱們再喝!”
“誒,您忙您忙,下次我再登門拜訪!”倆人起身把沈隆送了出去。
可沒多一會兒,沈隆又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個小瓶子,里面裝有紅色的液體,“剛差點忘了,先前配染料的時候,倒是搗鼓出一點兒稀奇的玩意兒來,這東西抹在傷口上能防止破傷風,我給你抹點吧!”
這玩意兒其實就是百浪多息,開啟了合成藥物化學發展的劃時代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