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送過來的消息,我今天那能這么痛快!”從里面出來,宋太太馬上聯系到了沈隆,把這件事兒給他說了一遍。
對宋太太來說,最恨的就是海藻了,當初看到宋思明和海藻親熱地樣子,她的心頭就好像在滴血一般難受,現如今聽說海藻把孩子打了,宋思明又是這樣的反應,她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子報復的快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快了。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他這也是報應啊。”沈隆笑呵呵說道,聽到這個消息,宋思明不知道有多難受呢,他苦心謀劃的一切都成了空,權力沒了,錢沒了,老婆和女兒離他而去,現如今能夠延續宋家香火的兒子也沒了,他還剩下什么呢?
嗯,這事兒也不能光讓宋思明一個人享受,于是沈隆在和宋太太聊完之后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把這事兒給他說了一遍,讓他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當天中午,某高檔小區外面的花店里,海萍和海藻兩個待在店里,焦急地等待著客人的到來,現如今她倆還有許多債務需要償還,有沒有工作收入,暫時只能指望這家店面能夠給她們提供的流水了。
雖然這家店是肯定保不住了,但要想把店以合適的價格轉讓出去,店里的日常生意還是要維持的,不如客戶到店里一看,你這兒連一個客戶都沒有,誰會花錢接盤啊?
所以盡管她們現在的經濟條件已經很緊張了,還是想方設法擠出了一筆錢,用于進貨;之前店里的那些花卉,在她倆進里面去的時候早就因為無人照料干死了。
“海藻,你才剛做完手術,要不回家里歇著吧,這兒有我就行了。”看著妹妹臉色蒼白的樣子,海萍不忍心她和自己一起在這里受折磨,從早上開門到現在壓根就沒幾個客人上門,這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沒事兒,我好著呢,反正一個人在家也悶得慌,在這兒好歹還有你陪著。”海藻說道,她張了張嘴巴,“姐,那個……那個謝律師的事情怎么解決?”
聽到這個,海萍臉上的表情愈加愁苦,她這邊還欠著人家的律師費沒給呢,現如今是肯定雇不起謝律師了,可就算是解約的話也得支付違約金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哎,我當初為什么那么著急?再等等不好么?還有,沒了謝律師他們幫忙,我現在該怎么打贏官司,把歡歡從蘇淳那邊奪過來?難道我現在也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了么?一想到這些,海萍就陷入崩潰之中。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邊剛提起謝律師呢,就看到有人從花店門口進來,海萍下意識趕緊起身招呼,“歡迎光臨,請問您是想給誰送……啊,謝律師啊,快進來坐,我給您倒水。”
“不用了。”謝律師進來看了一眼,眼神著重在海藻身上停了片刻,這才多久沒見,小姑娘怎么就憔悴成這樣了?看來這事兒把她打擊得不輕啊,還有,這手術也是夠傷人的。
躺在躺椅上的海藻本想起身,可身子一動就牽動了做手術的痛處,只能抱歉地笑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身體不太好,就不起來招呼您了。”
“沒事,沒事,做完手術就是需要靜養。”謝律師找了把椅子坐下,打開公文包拿出了之前簽署的合同,“我剛好路過這里,就順道過來看看,這兩天打郭女士的電話您也不接,我想問問您現在到底是怎么個打算?這官司還需要我代理么?”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幾天……這幾天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我們也才剛出來不久,手機都還沒開呢。”海萍這兩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開手機,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別人的詢問。
“哎,我確實聽到了一些風聲,沈律師真是可惜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通過合法的途經換取富足的生活,可惜人的貪婪是沒有底線的。”謝律師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掃了一眼她們姐妹倆,海萍和海藻都低下頭去,是啊,這話放到我們身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海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既然您都知道,那也省得我解釋了;我們姐妹倆的情況您也清楚,現在肯定是沒辦法承擔您的律師費,就連……就連違約金我們也拿不出來,您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她想懇求謝律師放棄對她們的索賠。
“作為個人,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但是作為一名律師,我卻不能這么做,如果我放棄對你們的索賠,那以后其它客戶也做出同樣的事情,我該怎么辦?”謝律師聳聳肩,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態勢,“況且這個案子也不是我一個人接的,我也要給我的團隊一個交代。”
“可是……可是我們現在實在是拿不出這筆錢啊!”海萍都快哭了,這是要把我們姐妹倆逼死么?
謝律師搖搖頭,“你們原本壓根就不用為這點錢發愁的,可惜我來晚了一些啊。”
“什么意思?”海萍有些不明白,宋思明都進去了,他留給海藻的錢、房子、車子都被收繳,我們那兒還有來錢的門路?
“像宋先生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給你們準備后路呢?”謝律師揭曉了謎底,“他雖然進去了,自己的財產也被全部沒收,可他在魔都這么多年,心里藏著多少秘密啊?他進去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緊張呢!”
“他如果咬死不說,你又懷著他的孩子,肯定會有人主動站出來為你們提供幫助,讓你們依然可以過上舒適的生活;他現在牽掛的也只有這個孩子了,但是現在……”謝律師又看了一眼海藻的肚子,“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你如果早點開手機,那怕是出于我自己的利益考慮,我也會叮囑你照顧好你妹妹和她肚里的孩子,但現在么……”
什么!還有這種事兒?海萍和海藻頓時懵了,謝律師的話就好像在她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