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想想,這段時間別給我鬧什么幺蛾子,把你的尾巴都收起來;你要是舍不得她,就送到其它地方去,別留在魔都……”上司把宋思明罵了一頓趕走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宋思明用力揉著自己的臉,我最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淺顯的道理我就沒想明白么?是我這段時間太順有點飄了么?還是說被海藻迷昏了眼,哎,早些年看史書,看到那么英武的帝王竟然被一個女人迷得不像話,我還嗤之以鼻,誰知道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明白,那有這么容易擺脫啊。
再次去見海藻的時候,宋思明帶了一大堆東西,他掏出一袋板栗,放在海藻眼前晃一晃,海藻欣喜地說,“呀!你怎么知道我要這個?”
宋思明不語,從身后變出一個大塑料袋,里面裝滿了吃的,他一樣一樣往外掏說,“蛋糕,這個明天一定要吃掉,吃不掉就扔,不要放,冰激凌,這個要少吃,免得血糖上去,話梅,如果惡心就含一個,不過要少吃,這種干貨不衛生,城隍廟蠶豆,這個也要少吃,牙會壞掉,孕婦維生素,每天一粒,要堅持吃,還有,紅不辣,萬一你懷的是個小公主,你一定會喜歡吃這個,還有最后這個,孕婦防輻射服,看電視的時候穿。”
海藻看宋思明自己一個人嘀咕,剝著板栗就笑了說,“你怎么不把食品一店給搬回來?還有,這個防輻射服是騙人的,以前沒有這些,哪個生的孩子不都好好的,我才不穿呢!”
宋哄著海藻,“穿上穿上,到處都是輻射,小心為上,做這些不過是買個心安,每天穿著啊!不許脫,我不定時要過來抽查的。”
“多事,女人。”海藻撒嬌地白了宋一眼,然后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我姐這兩天回老家去了,她說用和蘇淳打官司把戶口本騙出來,這樣我們就能領證了。”
“領證啊,這是好事兒。”宋思明敷衍道,“不過暫時不用急著辦,我最近手頭一大堆工作,等過陣兒緩過來了,我再陪你去民政局。”
在老家,海萍的母親現在也正好說起了宋思明,“海萍啊!俗話說,男孩兒要窮養,女孩兒要富養,不是沒道理的;現在想來,我這一輩子吃虧就吃虧在沒錢,沒為你們姐妹倆提供好點的生活。
海藻不過是他借以炫耀成功的手段而已,沒有海藻也會有水草、珊瑚;而海藻呢?她口口聲聲說愛他,這是真實的愛情嗎?她愛的不是宋本人,而是宋那個光環照耀下的一種對所欲所求無不點頭的暢快。
你們姐妹倆,還是閱歷太淺,看不穿,看不透啊!我把話放這兒!海藻這一輩子,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雖然她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幸福,但看她執迷不悟,我卻無能為力。這是我做母親的失敗啊!”
母親說了這么多,但是海萍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海藻的寶馬車、別墅……通過這些,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將來也有機會住進這樣的房子里,開著豪車送歡歡去讀貴族學校,看著他慢慢長大……這些是蘇淳能給的么?
回到魔都,海萍顧不上回家就找到海藻,把戶口本交給海藻,“給,我給你拿到了,你盡量抓緊時間把證給領了,這事兒可拖不得,男人都是善變的,前一天還和你說得好好的,第二天就能跟你翻臉;我陪著蘇淳過了多久的苦日子啊,他倒好,轉身就要和我離婚。”
姐姐現在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把宋思明捆住啊,要不然我就真完了,這些話海萍嘴上沒說,心里可是清楚地很呢;她現在一心一意想依靠海藻,就連宋思明介紹的工作都沒什么心思干了。
“嗯,不過他說最近工作忙,沒時間陪我去,讓我再等等。”海藻也把握不準宋思明的真實意圖,只能向海藻求助了。
“海藻,你該不會是惹他生氣了吧?”海萍馬上緊張起來,“他是什么人啊?那還會和我們一樣去民政局排隊?他一個電話那邊就能把事兒辦得好好的,他這是借口啊!”
“沒有啊?喏,你看,這些都是他送來的東西,他可想要這個孩子了。”海藻指著那一堆零食說道。
“有時候也不能太聽話,你得逼逼他,你就說不領證你就把孩子打了;當然,這話不能說得太直接,得委婉點……”海萍絞盡腦汁給海藻出著主意,“這事兒必須得抓緊,千萬千萬不能遲了。”
“嗯。”海藻默默點頭,希望宋思明下次過來的時候能把這事兒搞定。
然而宋思明過了好些天才來找她,這些日子他也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風聲,隱隱約約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他不得不給自己準備后路了。
見了宋思明,海藻立刻就想追問結婚領證的事兒,結果宋思明一開口就把她嚇了一跳,“海藻,你先別說,聽我說;我可能要出個長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里有一張存單和一張身份證,密碼是你的生日,你留著,任何時候有需要,就用這筆錢。”
海藻瞇縫著眼,溫柔地說,“你去哪兒?帶著我一塊兒。我不要一個人呆著。”
宋思明用手指在她的臉蛋上劃著弧線說,“我暫時不走,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走了,所以,先放在你這里交代清楚,免得你遇到問題抓瞎;你記著,這筆錢,是你和孩子未來生活的費用,你要保管好,不要亂花,要有計劃,無論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問你要這筆錢,你都不要拿出來;這筆錢,別人是追查不到的,這個身份證與我們都毫無瓜葛,會很安全,記住,任何人問你要,你都不要拿出來,聽見了嗎?”
他以為他的準備無人知曉,卻不知道房間里還有個人在盯著他們呢,沈隆默默看著他倆,心中冷笑,追查不到?呵呵,你怕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