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的丘處機,因為刺殺和金國議和的奸臣而結識了楊鐵心和郭嘯天,拉開了《射雕英雄傳》的大幕,而十八年后,丘處機卻成了金國的座上客,這期間到底經歷了什么呢?
而且不只是丘處機一個人這么做,馬鈺、王處一等全真七子也同樣如此,沈隆認為隨著全真教的擴大,教派的利益蓋過了他們身為漢人的自覺,畢竟全真教現在可是在金國的地盤上,想要發展壯大可離不開金國的支持。
這不能只埋怨丘處機,但是卻并不妨礙沈隆對丘處機的反感,金老爺子在《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中對全真教進行了美化,將他們當成了反抗金國和蒙元的代表人物,然而事實上他們和金國與蒙元的關系可是親密的很呢。
不過全真教也沒落到什么好下場,日后全真教在忽必烈面前和少林辨法,因為拉偏架輸得一塌糊涂,將無數道觀輸給了佛門;等大明興起的時候,全真教就陷入了衰弱,張三豐的全真武當派倒是深受大明尊崇,不過武當和全真到底有多少聯系,這就不好說了。
“我聽說道長似乎打算等我十八歲之后再告知真相,可到那個時候,道長真的會說么?還是會依照全真教的利益出發,繼續隱瞞這個消息?畢竟一個身為金國王爺的弟子和一個普通武林人士的弟子,對全真教來說應該大不相同吧?”沈隆覺得,或許這才丘處機隱瞞楊康真實身份的原因。
“完顏康!”聽到這里,丘處機終于按捺不住怒氣,關于這件事其實他也處于矛盾之中,其中未嘗沒有如同沈隆剛才所說那般小心思,但是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丘處機隱隱也覺得有些不妥,可出于全真教的利益,丘處機只能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不是自己不愿意說啊,實在是楊康這小子上不了臺面,至于真實情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現在被沈隆當面說了出來,丘處機臉上那能好看?氣急之下不由得運起了內力,就要對沈隆動手了。
“丘道長這是要對我下手了么?你莫要忘了,如今是在什么地方?殺了我你如何向全真教交代?”沈隆倒是一點兒也不慌,且不說丘處機打不打得過自己,沈隆琢磨著他也不敢真的動手,畢竟自己現在還是金國的小王爺呢。
全真教的丘道長殺了一位金國的小王爺,這你讓金國上下如何看待?你全真教到底還想不想在我金國的地盤上混了?
“你!”丘處機被堵得無話可說,他原本就不是巧言善辯之人,遇到沈隆這樣久經政壇考驗的高手,那還有招架之力,頓時后悔不迭,早知如今當初還不如直接就告訴他身世了。
“全真教講究儒道釋三教合一,想必丘道長也讀過《孟子》吧?孟子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君臣尚且如此,更何況師徒?既然丘道長如此待我,今后丘道長想讓我叫一聲師傅,那怕是難了!”反正沈隆是不打算繼續叫丘處機師傅了,這樣的人品,如何當得起師傅的身份?
“大逆不道之徒!”盡管已經猜到了這些,聽聞之后丘處機還是無法忍受,一來失去了一個身為金國小王爺的徒弟,對全真教的布局大為不妙;二來么,他和江南七怪的嘉興煙雨樓之約還沒有兌現呢,自己豈不是輸給江南七怪了?
“既然丘道長沒有真心把我當徒弟,又有什么資格強求我認你當師傅呢?”見丘處機似乎有話要說,沈隆直接提前堵住,“丘道長若是要說教我的武藝就不必了,從小到大,完顏洪烈倒是請了不少人教我武藝,難道他們都是我的師傅不成?丘道長這些年也沒少從王府拿好處吧?在這件事上,我欠完顏洪烈的倒是比欠丘道長的多。”
“嘉興煙雨樓之約,道長可放心,我定然會去,不管如何,道長能找到我母子的確不容易;至于全真教么,這些年全真教在金國發展迅速,篤信全真教的金國貴人頗多,倒也不缺我一個吧?”沈隆還是想去江南的,畢竟那里才是漢人的地盤,而且他也想見見郭靖,對于郭靖他還是很尊敬的。
說道這兒,沈隆又冒出來一個陰暗的想法,包惜弱住在王府后院,很少出門,竟然都能被全真教找到,這全真教的勢力還真是了不得啊;好像是他們從完顏洪烈把牛家村的楊家老宅搬到金國發現的線索吧?
但是既然如此,就能證明全真教在牛家村留有人,而且眼線頗為廣雜,可是他們為什么就沒找到楊鐵心呢?這似乎有點不太合理吧?楊鐵心好歹是武林人士,雖然更名改姓,可他的武功卻是改不了的,而且他四下尋找李萍、包惜弱,難道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露出去么?
以全真教的實力,要是發現不了這些,沈隆是不大相信的,或許還是和沈隆之前說得一樣,全真教教派的利益讓他們無視了楊鐵心的消息。
哦,楊鐵心和包惜弱相認的時候,丘處機倒是和完顏洪烈的手下打了一架,不過那時候包惜弱已經和楊鐵心相認,丘處機這一架也是逼不得已吧?畢竟全真教在南邊也有勢力,要是做得太過,南宋那邊的全真教可就不好過了。
“哎,可惜啊,當年重陽祖師武功天下第一,如今丘道長等人卻遠不及重陽祖師,想來或許是雜務太多,無法專心修習武藝吧?今日就說到這里好了,道長請回吧!”沈隆搖搖頭,準備送客了。
丘處機臉色變了又變,似乎在拼命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最終什么也沒有說,一甩袖子出了沈隆的房門。
他倆都知道,自從丘處機踏出這道門開始,他們倆的師徒名分就正式斷絕了,沈隆再也不會稱呼丘處機為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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