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來就給我開大啊,沈隆馬上明白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了,這是盧俊義剛被宋江從大名府救出來帶上山,宋江虛情假意想讓盧俊義坐頭把交椅的時候。
真是好奇我答應坐下來,宋江會是什么反應呢?沈隆心中笑道,不過現在還不是坐下去的時候,沈隆趕緊雙手將宋江扶起,雙目含淚說道,“盧某是何等人,敢為山寨之主?但得與兄長執鞭隨鐙,做一小卒,報答救命之恩,實為萬幸!”
不就是演戲么?咱也會啊,說到底你宋江就算再有天分,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押司而已,了不得算個正科,我見識過、經歷過的場面比你不知道高到那兒去了。
說完沈隆又雙手抱拳對著大廳里的眾多好漢團團一揖,“此次為救盧某人,害得諸位廝殺一場,諸位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待會一定要好好敬諸位幾碗!”
“哈哈,盧員外客氣了!咱們就見不得好漢受委屈!”這番話對了好漢們的胃口,有人哈哈大笑說道。
原著里,盧俊義只顧著和宋江糾纏,全然忘了這些好漢,不得不說是個失策,沈隆斷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沈隆和宋江推辭再三,李逵不耐煩了,“若是哥哥做皇帝,盧員外做個丞相,我們今日都住在金殿里,也值得這般鳥亂;無過只是水泊子里做個強盜,不如仍舊了罷!”聽到這話,差點沒把宋江給氣死。
吳用出來打圓場了,“且教盧員外東邊耳房安歇,賓客相待;等日後有功,卻再讓位。”如此事情才算了解,然后把李固和盧俊義的老婆押上來,沈隆親手殺了,也算是幫盧俊義小小地出了一口氣。
沈隆再次謝過眾人,和燕青一起回了吳用給安排的小院歇息,沈隆先后利用氣和魔法在周圍探查一番,發覺似乎有人在窺探自己,于是假裝勞累先歇息了。
先前盧俊義下獄的時候受了點傷,之后幾天,沈隆就借口養傷一直待在院子里,燕青整日留在院子里伺候著,時間一長,那些窺探的人也漸漸失去警惕。
“小乙,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回是我連累了你啊!”發覺沒人窺探的時候,沈隆終于可以做點什么了,如今自己剛上梁山,得先把基本盤給護住了,燕青又是個非常有用的人才,決不能讓他被人籠絡走。
“員外哪里的話,若不是員外,小人還不知道在那里落魄呢,能跟在員外身邊,是小人的幸事。”燕青連忙說道。
“你也知道我是個員外啊!”沈隆嘆道,“誰曾想如今卻做了落草的強盜!”
一見沈隆郁悶,燕青也覺得不好受,他出言安慰道,“都怪那李固和……和賈氏,若不是他們,員外何至于如此。”
“悔不該認錯了人啊,若是讓小乙幫我管家,斷不會出現這種事。”沈隆看著燕青說道,眼睛里的感情無比真摯,“既然如今已經離了大名府,你我二人也不用主仆稱呼了,小乙可愿稱呼我一聲大哥?”
“這如何使得?”燕青頓覺受寵若驚,以前他一直是盧家的下人,盧俊義雖然寵信他,卻也沒有這般對待,燕青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如今我也不是員外了,又深處梁山這種險惡之地,若再計較這些就太不識時務了。”燕青為人機靈會來事兒,和誰都能搞好關系,這么好的小弟那兒找去。
“險惡之地?”燕青若有所悟,眼中露出欣喜之色,他是八面玲瓏的人,怎么會看不出梁山之前使出的手段,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原先的盧俊義心思單純,想不到這些,他就沒有提起,現在聽聞主人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然覺得開心。
“小乙啊,在這梁山之上,眼下也就只有你我能信得過了。”沈隆和燕青退讓了一番,燕青怎么也不愿意和沈隆結為金蘭,依舊稱呼他為員外,不過眼中的神色卻是變了,對他愈加尊敬起來。
沈隆待傷勢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出來活動了,這些日子,梁山有多了圣水將軍單廷圭、神火將軍魏定國和沒面目焦廷等幾位好漢,山上倒是越發熱鬧起來。
沈隆沒有急著去招攬好漢,只是和燕青、石秀等大名府有關的好漢來往,和在大名府的時候一樣,每日都在院子里打熬筋骨,舞槍弄棒,說起來,沈隆雖然武藝過人,可之前學的大多是單打獨斗的本事,和盧俊義慣用的戰陣套路還有些不大一樣。
不過沈隆的底子就放在那兒,上手也快,不多時就勝過了盧俊義原本的本事,他將盧俊義原來的槍法和在古墓里得到的楊家槍法相結合,讓自己的槍法更上一層樓。
楊過是楊家將的后人,曾經從丘處機那兒得到過楊家槍,古墓里有這套秘籍也不奇怪,只是以前沈隆沒機會用上罷了,現如今卻是剛好派上用場。
“員外的槍法可是越來越精進了!”伺候完沈隆練武后,燕青贊道。
“小乙若是有意,我可以教你!”沈隆大大方方說道,對小弟總得給些好處不是。
“小人卻是使不慣槍棒。”燕青推辭了一番。
“無妨,我會的可不只是槍棒。”燕青身子靈活,教他《九陰真經》里的蛇形貍翻似乎正合適,再教他易經鍛骨篇和一些劍法差不多就夠用了。
教了幾日,燕青練得越發起勁,不過不管再癡迷武藝,他也沒忘了伺候沈隆,謹守著自己的身份。
沈隆也漸漸和梁山上的好漢開始走動起來,不過見面的時候大多都是喝酒說說拳腳,他并沒有急著做些什么,眼見如此,宋江和吳用也漸漸放下了警惕,對沈隆的監視愈加松懈下來。
這一日,剛和林沖教練完槍術,沈隆準備回去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有一人站在松樹下,沈隆心思一動,“小乙,你且先回去,我去和道長說會話。”
待燕青走后,沈隆上前,“公孫道長,有禮了!”或許可是從公孫勝這里打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