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管家再次出現在會所時。
他就震驚的發現庭院里滿地都是橫尸!
池塘里更是滿池血水。
不好,出事了!
看這情形,明顯是發生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老管家的瞳孔一縮,加快了步伐。
他心中極為擔憂柳子欣的安全!
走入大廳后。
老管家卻發現秦慕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悠然的品著茶。
而柳子欣站在秦慕的身后,低眉順眼,如同一個聽話的女仆。
看到這一幕,他不禁有些愕然。
而這時,柳子欣看到了他,吩咐道:
“管家,把庭院里收拾干凈,另外準備一輛車,我親自送秦先生去江海花會。”
即便老管家的心中有再多的震驚與不解,此刻也只能強行忍住。
低聲應了一聲“是”。
倘若他細心多看幾眼,就能發現,柳子欣在說話的時候,渾身還在不斷的微微顫抖。
眼神里滿是敬畏和恐懼!
江海花會是江海市每年都有的傳統。
到了后來,政府也漸漸重視起來,逐漸把它做成了江海市的盛況!
不止是江海市的大部分市民會來,甚至隔壁省市都有許多人慕名而來。
花會的地點在江海市郊外。
那里有一塊約莫數百畝的花圃,此刻人潮紛涌,熱鬧非凡。
還有無數人在此拍照留念。
當楊安蓉抱著小家伙走到花圃前的時候。
小家伙頓時瞪圓了眼睛,滿臉的驚嘆之意。
“哇,姐姐,好漂亮啊!”
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一片繁花的海洋。
被風輕輕一吹,整片花海竟然仿佛海浪輕拂過一般。
不要說小家伙。
便是楊安蓉,都有些沉醉其中了。
這時,楊安蓉對小家伙說道:
“走,思思,姐姐帶你去買一朵你的專屬小花去。”
小家伙頓時眼睛一亮:
“真的嗎?”
楊安蓉笑著回道:
“當然是真的了,走,姐姐這就帶你去。”
原來,江海花會每年還有一個傳統,會在門口出售一些特殊培育的花卉品種。
等到小家伙和楊安蓉到了門口的時候。
就看見門口上有一排 排的架子,上面擺滿了朵朵小花。
“思思,你喜歡哪朵呀?”
楊安蓉笑瞇瞇的問道。
小家伙早就找好了目標,指著其中一盆花說道:
“我要那個!”
那是一盆黃色的小花,只有三瓣,在風中輕輕搖曳。
“嘿嘿嘿,那朵小花有三瓣,剛好是我們一家三個人。”
小家伙滿臉都是憧憬的笑容。
她要把這盆花送給粑粑,以后擺在家里!
楊安蓉笑著搖了搖頭,正欲去把這盆花拿下來。
而此時,卻有一只手比她快了一步,先手把這盆花拿走了!
楊安蓉驟然轉頭,盯著那個滿臉得意笑容的人。
等清楚是誰之后,楊安蓉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柳子俊,你想干什么?”
眼前這男人叫柳子俊,是柳子欣最小的弟弟。
楊家和柳家向來都是死敵,他一早就看見了楊安蓉。
在旁邊等了許久,就是刻意想找楊安蓉的麻煩。
柳子俊玩味的看著手里的那盆花,笑嘻嘻的說道:
“楊大小姐,誰先拿到手,自然就是誰的了。”
楊安蓉語氣冰冷的說道:
“把花給我,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哎呦?嚇唬我,我好怕啊,我給你還不行嗎?”
說著,柳子俊伸出了手,作勢要把花遞給楊安蓉。
可就在楊安蓉伸手去接的時候。
“噼啪!”
花盆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家伙頓時在一旁驚呼出聲!
然后她看見一只皮鞋踩在了那朵花上,左右碾壓。
柳子俊一邊使勁踩著,一邊冷笑道:
“給你?憑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讓我承受不起后果?”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兇狠的意味!
“你!”
楊安蓉氣的渾身發抖,哪里能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囂張!
“來,你不是想要嗎?送給你了。”
柳子俊這才笑瞇瞇的松開腳。
可那盆花,早就被他踩的稀巴爛!
這時,小家伙怯生生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撿起那朵黃色的小花。
可是整朵花都被踐踏的只零破碎。
只有幾片殘破的花瓣留在上面。
剩下的幾片不知 道去哪里了。
看起來甚是可憐。
楊安蓉見狀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勸道:
“思思,算了吧,姐姐重新給你買一朵!”
但小家伙晃若未聞,而是蹲下身子。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拼命的在土里扒拉著。
不管楊安蓉怎么勸說,她都無動于衷。
“啊!”
小家伙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后猛地縮回了手。
原來是泥土里有一塊鋒利的花盆碎片,割破了她細嫩的小手。
楊安蓉頓時滿臉焦急的蹲下身子,握住小家伙的手,問道:
“思思,有沒有事?”
楊安蓉發現她一張白嫩的小臉上,滿是污漬。
指甲縫里已經塞滿了泥土。
指尖還有絲絲鮮血流出。
所幸傷口不大,只是小小的一道破口而已。
“不要緊的...”
而這時,小家伙眼中閃過一絲倔強,把手掙脫出來。
在剛才的地方繼續扒著。
扒了一會之后,她終于在土里找到剩下的那幾片花瓣。
她小心翼翼的試圖想把這些花瓣拼湊起來。
一邊拼著,一邊低聲道:
“這片是麻麻,這片是粑粑...還有這片是思思。”
“要一直在一起...不能分開。”
可是,不管她怎么拼。
這朵花,明顯都是不能活了。
“柳子俊!”
楊安蓉猛地轉過頭,一雙美眸里滿是怒火!
“怎么?楊大小姐,有什么事嗎?”
柳子俊在一旁冷笑著,笑容里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仿佛是在說,你打我啊?
別人怕楊安蓉,但他柳子俊可不怕!
楊安蓉恨得銀牙咬碎,卻沒有什么辦法!
小家伙孤零零的蹲在地上,對著這盆殘花,怔怔的發呆。
那個小身影是看上去是那么孤單可憐。
看著這朵殘花,小家伙不禁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有些委屈的低聲道:
“粑粑你在哪兒啊......”
聲音很小,細若蚊蠅,只有她自己能聽得見。
而這時,一只手伸到了小家伙的面前,然后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來。
“爸爸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