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偶愛麗絲,夏逸拒絕了夏姝履行賭約的要求,來到了陶靜家。
按照原來的世界線,陶靜在愛麗絲過來之后,會將自己的兔子給人偶玩,在愛麗絲表示沒有興趣之后,從床底下掏出筆記本講故事。
但在多了一個夏逸的情況下,事情有了變化。
夏逸拿出了兩個手機,其中一個給了愛麗絲,三個人一起打著游戲。
這次他們玩的,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對戰游戲。
在上個世界線,夏逸因為變成人偶,就沒有再碰麻將,成功將那個游戲戒掉了。
玩了一會兒,因為人偶愛麗絲失去了興致,兩人一偶停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互相看著,除了愛麗絲之外,夏逸和陶靜都有一些尷尬。
應該做點兒什么好呢?
要不繼續打麻將?
遲疑了一下,夏逸選擇了靜觀其變,要是陶靜一直玩著游戲的話,也就不能刺激愛麗絲,讓他知道愛麗絲的秘密了。
呆坐了一會兒,陶靜果然有了行動,少女來到臥室,趴在地上翻著床底的東西。
陶靜并沒有全部趴在地上,她是先將兩腿跪在地上,然后壓低腰部鉆進床下面的。
這個姿勢讓少女下身的牛仔褲,緊緊的貼在她的臀部,顯露了一個誘人的曲線。
在上個世界線一個月沒有雞兒的夏逸,感覺到了一股刺激。
這種少女趴在地上,頭伸進床下的姿勢,也是他沒有玩過的py。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和漫畫里的,女主角的上半身在墻的一邊,下半身在墻的另一邊一樣。
點開女主角手冊,夏逸看了一下陶靜的好感度,少女的好感度已經到83點,完全可以進行深入交流了。
可惜少女的性格實在太過畏縮,還需要進行一下親密程度的提升。
在夏逸想著的時候,陶靜已經從床底拿出了一個筆記本。
夏逸本以為,少女拿出的,是和上個世界線一樣的故事,但是等少女開始講述,他才發現兩個故事并不相同。
“這是我小時候畫的,一個關于人偶的故事。”陶靜坐在了夏逸和愛麗絲的中間,她先和夏逸說:“不許笑我的畫。”
已經見識過少女畫的夏逸,點了點頭。
雖然得到了夏逸的承諾,并且事先進行了說明,但真的翻開筆記本的時候,少女還是羞紅了臉,這導致她故事開頭講得結結巴巴。
“很久很久以前,有著一個人偶少女,她住在一個木屋里,木屋的外面,有著一整片的花海……”
這是花?夏逸看著筆記本上的畫,他還以為那是斷裂的武器,這個木屋是在一片戰場上。
“……人偶和主人經常來到這一片花海里……”陶靜繼續講著這個不同的故事,夏逸認真聽著,并進行著總結。
這是一個面向幼兒的故事,講的是一個人偶和年紀很小的主人。
主人經常帶著人偶到屋子旁邊的花田玩耍,她將人偶放在花田旁的一個土丘上,自己下去花田奔跑跳躍,捉蝴蝶抓蜻蜓。
人偶日復一日的看著主人在花田里快樂的玩耍,它的心中,漸漸升起了羨慕,然而它只是一個人偶,并不能動作,也不能跳進花田里去。
終有一天,一個女神出現在了它的面前,女神將人偶變成了一個人類女孩,女孩和自己的主人,一起快樂的在花田里玩耍著。
“……從此,人偶和主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陶靜將筆記本合上,看向夏逸和愛麗絲,“怎么樣?”
“很美好的故事。”夏逸回答。
整篇故事其實十分俗套,畫也慘不忍睹,但是陶靜緩緩的聲音,和安靜的語調,讓這個故事有了意外的吸引力。
要是使用小說里的術語來說的話,就是陶靜的話語,有著極強的“筆力”與“文風”,將一個庸俗的故事弄活了。
夏逸羨慕有這種本事的人,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看向了愛麗絲,愛麗絲低著頭,一動不動。
這個故事,有著什么樣的效果呢?
后面的整個晚上,夏逸都在警惕著愛麗絲可能的暴起,但是愛麗絲并沒有絲毫的舉動。
這讓夏逸心中想的,愛麗絲和陶靜一起,一定會發生異常的想法動搖起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夏逸點開系統面板,更新了每天的存檔,又點開個人頁面看了一下。
他的身子僵住。
在污染值這一欄,本來的0變成了9。
什么情況?發生了什么!
回檔到這個世界線之后,他特地確認過,污染值已經到了零。
就是說,這九點的污染值,其實是在昨天夜里漲上來的。
是陶靜嗎?是那個故事?
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少女,夏逸驚疑著。
之前的世界線,自己也見到了故事,為什么污染值沒有變化?是因為沒有親口聽到少女講述嗎?
既然污染值漲了,也就證明陶靜是真的發揮了作用吧!
愛麗絲也的確比之前沉默了一點兒,作用已經在發揮了嗎?
這個故事不同于之前的故事,作用有些慢?
帶著疑惑,夏逸抱著愛麗絲,回到咖啡館。
整個一天,愛麗絲都靠在墻壁上,裝著人偶。
不,女孩就是人偶。
靜待著變化的產生,夏逸也思考著。
上次的故事,是公主變成了人偶,兩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而這次的故事,是人偶變成了人類,兩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這兩個故事的過程是相反的,不過,結局都是幸福的。
幸福?夏逸想到了上個世界線,人偶愛麗絲掛在嘴邊的快樂。
幸福不就是快樂嗎?
變成人偶幸福的故事,讓愛麗絲殺人做偶,而變成人幸福的故事,會讓愛麗絲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呢?
愛麗絲,有著人偶的身體,但又想著人類一樣可以活動,她就是人偶和人類的混合體……
看著好了。
沒有需要夏逸等多久,晚上,睡著的他,感覺到身上壓了什么東西。
睜開眼睛,夏逸見到的,是一個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