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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5章 內王外圣,一代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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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

  我站在他頭上!

  這句話,讓蕭玄本就惶恐不安的眸子,頓時充滿血絲,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句話驚得,當場出竅。

  沈劍更是,錯愕不已,連連倒退。

  這是真話,還是大話?

  那位,貴為武道協會的總教頭,早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句不客氣的話,幾乎站在了絕巔。

  試問?

  誰還有資格,敢凌駕于九千歲之上?

  稍遠處,袁術兩腿岔開,雙手負后,鎮守正門。

  當,寧軒轅提及裴笑天,以及點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不自覺泛起了一抹笑容,往事如煙,感慨萬千。

  昔年昔日。

  他眼中的寧軒轅,因為個人實力超絕,曾被借調最高核心層辦事處,作為一線掛名保鏢,負責24小時保障上峰安全。

  那時候,他叫寧生。

  追隨上峰,走訪境外,踏遍無數國與家,中途也交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存在。

  故此。

  凡是見過他這張臉的人,基本會稱呼一句寧生,這是以示尊重,同樣也是他曾經的化名。

  那時候……

  他就是公認的大內第一高手!

  大內,泛指官方。

  這個神話般的存在。

  在當年,坐封內王外圣。

  境內,他是戰斗力,超絕到足以封王的人物。

  境外,他是令無數所謂的蓋世強者,聞風喪膽自愧不如的武圣。

  再之后。

  原單位實在舍不得放手,畢竟一代將才,這么屈任保鏢,憑白耽誤下去,于國于己,都是一種浪費。

  重返原部的寧軒轅,再次于北野崛起,半步青云,權傾一方。

  而,關于寧生這個名字。

  似乎,要作為一段短暫的傳說,注定封存于歷史的塵埃之中。

  只是。

  人過留聲,雁過留名。

  凡,存在過,必然會引人注意,即使莫名消失了,也該清楚,他的名字,就是一種震懾,一種如影隨形,刻骨銘心的震懾。

  裴笑天貴為武道協會總教頭。

  縱橫三十載,能夠與他打成平手的人物,舉國之內,絕對不超過五指。

  但,寧生算一個。

  并且,勿需置疑,他是裴笑天視為生平第一大敵的假想對手。

  這么多年,裴笑天如日中天,狼子野心。

  即使,有著被各方高手,豪門,世家所津津樂道,由衷佩服的通天武藝,可,他也不敢說自己天下無敵了。

  曾幾何時。

  有敷衍趨勢的馬屁精,酒桌上喝多了,因為酒壯慫人膽,當場詢問裴笑天,你這輩子,有忌憚的人嗎?

  裴笑天沉默良久,反問滿堂賓客一句,你們,還記得寧生嗎?!

  那個。

  曇花一現,剎那芳華,之后卻成功被上品王族所惦記,被不敗皇族所關注的大內第一高手,寧生!

  陡然間,全場死寂。

  裴笑天當時,迎著無數目光,自斟自飲。

  他明明朗聲大誦好酒好酒。

  其實看得出他在強顏歡笑,因為,他的頭上站著一個從未交手過,卻不得不提前氣虛一半,同時令他提心吊膽的絕代傳奇。

  既生瑜,何生亮?

  如何不無奈,不心酸?

  寧生消失多年,外傳他來自軍部,也傳他是隱世高手的傳人,混跡幾年感慨紅塵無趣,故而果斷回家娶妻生子了。

  更傳過他是某個返老還童,駐顏有術的老妖怪。

  最稀奇的是,傳他與國同歲,就隱居在燕京某個角落,暗中俯瞰天下豪雄你爭我斗,如同看小孩子打架。

  但,千傳萬傳。

  就是沒人傳過,寧生之所以沒了蹤跡,是因為死了。

  裴笑天對這些傳言,從來都是嗤之以鼻,唯有他能感覺的出來,那他媽就是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忌憚。

  后起之秀,并且時值當打之年,若是給足時間,一旦成長起來,吞狼逐虎,讓半只手照樣能碾死他裴笑天,未必是一件難事。

  其實。

  若干年之后,裴笑天在第一次第一眼見到寧軒轅,就笑了,笑得很無奈。

  ‘你還是回來了?’

  ‘嗯。’

  一代風流,唯我寧軒轅!

  旋即,半只手蓋下去,所謂當世九千歲,不堪一擊。

  “咳咳。”

  一片死寂的沈家院落,因為受不了,來自寧軒轅身上,源源不斷的駭人威壓。

  蕭玄喉嚨驟甜,滿嘴殷紅血跡噴涌而出。

  他現在,連跪都跪不動了。

  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同輩,太強了,強到離譜,強到匪夷所思,強到他像個提線木偶,任由對方拿捏。

  “嘶嘶。”

  前一秒,還在仰仗著蕭玄能護自己安全的沈怡,陡然間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沈劍也是眉頭緊繃,頭懸冷汗,不敢擦去。

  武協的成員,竟然都敢不放在眼里?!

  寧軒轅沒登場之前,他還沾沾自喜的佩服自己,韜光養晦,知道怎么運用人脈,從而,讓自己屹立蘇杭而不倒。

  現在……

  沈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武協的金字招牌,似乎,并不能保證沈家的安全?

  “你女兒,現在我能帶走了?”寧軒轅解開襯衫袖口,一邊寬衣,一邊笑容溫和道。

  沈劍,“……”

  “爸,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想跟他走。”

  沈怡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沈劍苦苦哀求道。

  蕭玄還在口吐鮮血,渾身顫抖。

  沈怡瞧見自己的父親半天沒有動靜,趕緊連滾帶爬跪過去,搖著他的小馬褂,就戰戰兢兢懇求道。

  當年一巴掌,扇得何等理直氣壯?

  如今,大禍臨頭。

  又是何等狼狽不堪,毫無半點富家千金的尊嚴和骨氣?

  “連一個女孩子都不放過,勢必刁難到底,甚至中途沒有半點憐憫之情,你不覺得自己,枉為大丈夫嗎?”

  許久,沈劍強忍心頭震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寧軒轅笑,很溫和,很平靜,“我的處事原則,無關男女之別,只分我的人,敵人,以及必死之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沈劍嘴唇蠕動,似乎在暗中游說自己下某個異常艱難的決定。

  “我不收廢物。”

  寧軒轅揚手,開口打住,“其外,你害得子揚家破人亡,現在奢求俯首稱臣,通過主動投靠寧某,以圖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呵,沈家主,你是否,太看得起自己的分量了?”

  這句話,徹底打斷了沈劍的企圖,他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近乎撕心裂肺道,“你,到底想怎樣?”

  “明年春花落地之際,披麻戴孝,替子揚抬棺遷墳之后,我再來告訴你。”

  寧軒轅瞬息收斂笑容。

  目光精悍,暗藏殺光,毫不掩飾。

  沈劍被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嚇得全身癱軟,跪倒在地。

  “帶走。”

  寧軒轅吩咐袁術,轉身即走,片刻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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