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什么人圍在白妍妍身邊，都是因為白妍妍性格扎手、年輕還小吧？
這就是一朵還沒完全綻放的玫瑰，還沒有男人欣賞她的美，總會對她敬而遠之。
夏靈也喜歡這玫瑰。
但是，他現在不男不女，意識是女的，身體是男的，跟白妍妍在一起，他算什么呢？
女同？蕾絲？魔鏡？
夏靈之前想得輕松，魔王是女的，她就彎一次唄？
但事實擺在眼里，就說這彎，這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彎下去的……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白妍妍在原來位置坐下，看了神游的趙浩然。
不用開口，白妍妍都感覺到來自趙浩然的焦慮不安。
多可愛啊，即將落進網中的小動物，都是這樣的，等發現自己逃不掉就好了。
白妍妍唇角不可避免又帶了一絲笑。
“沒，沒什么……”夏靈立馬回神。
白妍妍好像在笑，這是他的錯覺？
“那，趙浩然，你不覺得，你有些話該對我說了么？”白妍妍從容開口。
夏靈面上不變，腦子在快速的轉，他……他應該對白妍妍說什么？
轉著轉著，夏靈發現，不對啊，明明這不是白妍妍來找他談談么？
“白妍妍，你別賣關子了，你想說什么，你就說吧，我聽著。”夏靈同樣從容。
兩個人視線對著，一個鎮定，一個比另一個鎮定。
片刻，白妍妍彎了彎唇角：“喲，老實人也能沉住氣了，真是進步很大了。”
夏靈：“……”
夏靈神色不動，依然那么看著她，等著白妍妍后文。
如果這是打仗，那今天這場談話進行到這里，看著就是一場拉鋸戰。
夏靈能感覺到，卻不想挑明。
白妍妍知道男人知道，她也不想挑明。
只是，趙浩然就是只鴕鳥，她要是不挑明，他一輩子都能把頭埋進沙子里，把她對他的好感當成兄妹之情……
白妍妍決定快刀斬亂麻。
“是這樣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一聲，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嗯？怎么了？”夏靈舒了舒身體，聽白妍妍語氣也正常。
或許，他想多了呢，小女孩臉皮薄，怎么可能剛有個苗頭就要找他表白，他一定是……想多了！
白妍妍語氣平淡：“我喜歡你，想做你女朋友，你愿意的吧？反正以后也是要找個搭伙過日子的人，我覺得我挺不錯的，咱倆一起合作也很順手，很般配。”
“……”夏靈，石化碎了一地。
用吃飯喝水般自然的語氣，說著對他的表白。
夏靈在親身經歷里，都經歷過很多次表白，但是現在這么窘，這么尷尬的，他真是頭一次。
“問一下，我……我可以說不嗎？”
他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
白妍妍：“當然。”
語氣平淡，眼神幽冷。
“這個，白妍妍，其實……我也不是不愿意。”夏靈拖著時間，吞吞吐吐，“我有苦衷，不能跟你在一起。”
他之前背她回來，在路上就想了很多，也想出個主意。
只是這主意不是什么好主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