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看夏靈一眼，白妍妍算是接受了她這個解釋。
她從夏靈手里拿過錢，又拿過銀行卡。
“密碼多少？”
“6個8。”
“很好。”白妍妍吹個口哨，她唇角彎著，隨性又帥氣，“走吧，我老實的哥哥，今天我帶你去看看眼界，見識見識世界。”
“好。”夏靈本能的想歪了，但她不說。
帶著她，白妍妍出了小區，招了出租車。
這大白天的，酒吧什么都關了，除非是那種……
去之前，夏靈還猜測會不會天上人間那種地方，或者不正規的ktv什么的。
但是到了之后，夏靈真的開了眼界。
老巷口，a市最大的火葬場。
白妍妍帶著她沒去別的地方，偏偏跑到老巷口附設的殯儀館來。
這一條街售賣畫圈和壽衣、棺木的店面緊挨著，門口扎著的花圈和紙馬，看著就讓人有些避諱。
“我們來這兒干嘛？”夏靈跟在白妍妍身后，不知道白妍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白妍妍老神在在，“打工啊，幫這里的管事收拾一下尸體。”
夏靈：“……我不是給過你錢，你怎么還上這里打工？”
白妍妍神秘一笑，“誰說我來這兒是為了錢了。”
夏靈被她笑得有些默默。
跟著白妍妍進去，這殯儀館的走廊里明顯比外面要冷，白妍妍果然是這里的熟客，她給自己找了一身白大褂、口罩，又給夏靈找了一身。
兩個人穿著工作服，跟著白妍妍就帶他進了一間殯儀房。
這房間里都是有編號的，一個個尸體前面都是號碼牌，而號碼牌后面、冰棺都是隱藏在墻壁里，尸體都是在其中的抽盒里。
走進最里邊，白妍妍抽開了一個冰盒。
這里面露出一張有些蒼白的女人的臉。
女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眉頭有一道明顯的傷痕，看上去像是鈍器所傷，如今傷口已經凝結了。
“張婉娟？”夏靈看這女人眼熟，多看了幾眼立馬認出人來。
這記憶不是來自她，而是來自趙浩然。
趙浩然現在是a市分區的小公安局的警察。
對市里最近發生的案件，趙浩然都有印象，以他的級別接觸不到，但是這些歸檔，整個系統里都能看到。
趙浩然之前被拜托幫忙整理檔案，所以對的這起殘忍的殺妻案件，留有一些印象。
“你認得？嘖。真沒想到，咱們光榮的人民警察，在公安系統里原來也不是吃干飯的啊。”白妍妍熟練的戴上手套，她查看了女人的傷口，又仔細看了瞳孔和脖子。
在張婉娟的脖子上，那致死的窒息手印，從傷口上已經變成一片恐怖的淤青，看著有向外擴散的痕跡，還有點點褐色斑點。
夏靈之前從來沒跟尸體這樣打過交道。
但這樣一看，白妍妍查看尸體的動作非常老道，好像真能看懂什么。
她就一點不怕？
“白妍妍，你背著人查看尸體，被警察知道要被起訴的。”夏靈告誡她。
“起訴？你們警察，那么多人也就幾個能看的，其他都是吃干飯。”白妍妍嘲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