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告訴我，白妍妍現在在哪兒？”夏靈這才道。
“后……后面操場，高三那幫人跟她約架，她帶了幾個人去了。”
夏靈；“你們怎么沒去？”
黃毛之一：“她看不上我們！”
夏靈“哦”了一聲，這才了然。
她轉身下樓，身后兩個黃毛松了氣。
他們嘴上不干凈，但這也只敢在白妍妍背后講幾句。
夏靈看這兩個人的慫樣，心里都看不上他們。
下了樓，向操場去。
等到了操場，這氣氛明顯不對了。
學生們三三兩兩，有的抽煙，有的抱著肩膀靠在體育器材上。
就像是個老師不會來管的黑暗基地，這里的人看著夏靈，盯著，就像是盯著一個誤入狼群的小綿羊。
走到這里，夏靈在人群里看了一圈，一眼就找到了那個靠在墻旁、略低著頭在抽煙的女孩。
這女孩站在一群殺馬特之中，特立獨行，那指間夾著煙，莫名有一種陰暗乖僻讓人不敢招惹的氣場。
那一頭黃毛，頭頂是爆炸的玉米穗，臉周圍是被打薄得長短不一的碎發，碎發圍在脖頸。
這殺馬特復古造型、配合女孩乖僻氣場，她在這群紅毛、綠毛、七彩毛的學生里也格外醒目。
這簡直殺馬特之最！
夏靈沒忍住，直接噴笑了一聲。
于是，這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奇怪了。
一群人看沙比一樣盯著夏靈。
而夏靈，拎著保溫桶，穿著運動服，眉眼溫和純良，看著就跟這場景格格不入，好像是兩撥絕世高手剛要對決、卻突然闖進一個送外賣的。
暗地里，有人掂了掂手里握著的雙截棍，有人摩挲了書中的鋼管。
夏靈，視線從始到終都落在那女孩、白妍妍身上。
她現在這身體力行，這么一群學生過來，就算有武器，她還是可以一個人打他們五六個。
不帶怕的！
拎著保溫桶走在校園里，被一群叛逆殺馬特盯著，夏靈卻絲毫不慌，她頗有一種她就是藏在寺廟里的掃地僧，就是那不出世的高手。
只要這些人敢動一下手，接下來就是她裝嗶出場、一個打一群的時候……
咔嚓，咔嚓。
操場角落里有樹，地上有落葉。
夏靈走在落葉上的腳步聲清晰可見，現場安靜得好像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而就在氣氛緊繃到極點的時候。
靠墻抽煙的女孩抬起頭。
那略長的劉海遮擋了她的眉眼，那視線好像是從極遙遠的地方投過來，落在夏靈身上。
這一眼，夏靈卻看到了白妍妍的模樣。
還是記不清楚長相，殺馬特造型遮擋了大半的臉。
那五官好像很秀氣，就是她眼睛長得狹長而微挑，那眼瞳極深寂黑，就像是一口沁涼的幽泉。
美，又帶著殺手般的陰郁和戾氣。
白妍妍瞥了夏靈，視線落在她身上，頓了頓。
有些詫異，隨后眉頭微擰。
“你怎么來了？”
和她長相一樣，白妍妍的聲音也是中性，不沙啞也不悅耳，就是正正常常，宛如平緩而過的河流。
“來給你送飯。”夏靈注視著她道。
借著身高的光，夏靈現在跟白妍妍說話很有底氣。
混混學生們停了動作，觀望情況。
夏靈在白妍妍身前。
她……性別男，凈身高一米八二。
白妍妍……性別女，凈身高一米六以上？
就算白妍妍氣場一米八，但是夏靈到了跟前，她也只有小鳥依人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