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媽媽說笑了,這有什么。反正是新的。”
只要是新的,紅豆是不介意的。
畢竟是里衣,穿別人的舊衣服,總覺得怪怪的。
至于外面的衣服,雖然說是那婦人年輕時的衣服,可是保存的很好,顏色也依舊很鮮亮,看著和新的差不多。
紅豆也沒有心理障礙的穿上了,權當是穿一件古董了。
紅豆是沒有讓別人伺候自己穿衣服的習慣的,再加上她貼身穿著的是超市里的內衣,也不能讓樓媽媽三人看到。
因此在換衣服的時候,紅豆扔三人出去了。
等自己穿好了衣服,紅豆這才打開門讓樓媽媽三人進來。
讓紅豆沒想到的是,就穿個衣服這么一會兒的時間罷了,樓媽媽的手中又多了一個托盤。
這里面的東西也是一目了然,各種胭脂水粉。
紅豆雖然沒有用過這里的化妝品,但是在逛街的時候也見過。
只是她現在年紀還小是一,自認為長得還不錯不需要化妝也是一。
因此,在看到樓媽媽端著的胭脂水粉后,紅豆笑道,“麻煩樓媽媽了,只是我一向不上妝的。”
樓媽媽聞言也沒有不悅,只是笑著將托盤交給了詩情,自己又從畫意那里接過了一個盒子。
這樣的盒子紅豆也有一個,自然知道這是什么。
此時,紅豆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過就是洗漱一番,過來換個衣服罷了,怎么還弄出來這么多事。
先是胭脂水粉,她說了不化妝,又拿來了一個妝匱。
俗話說可一可二不可三。
眼看著樓媽媽是要給她妝扮,她也不好繼續拒絕。
沒有辦法,紅豆只得側身讓樓媽媽三人進來了。
坐在梳妝臺前面,紅豆眼中帶著一絲好奇,盯著鏡子里的樓媽媽看。
沒錯,此時紅豆面前的這個梳妝臺,上面就鑲嵌著一塊玻璃,雖然只有一個臉盆大小,可這也值老多銀子了。
一間待客的廂房里都有鏡子這樣的稀罕物,紅豆真的是再一次認識到了這個書院的有錢程度。
樓媽媽應當是經常給人梳頭的,動作很是利落。
她飛速的將紅豆原本的發髻散開,看著紅豆漆黑如墨的頭發贊嘆道,“姑娘的頭發可真好。”
又黑又亮不說,還格外的順滑筆直。
發量也很多,梳一般簡單的發髻,都不用戴假發。
樓媽媽用梳子梳著紅豆的頭發,口中輕聲問道,“姑娘想要個什么樣的發型?”
紅豆聞言微微一笑,“隨便弄個簡單的就好。”
紅豆一直覺得沒必要太麻煩。
再說了,又不是說簡單了就不好看。
樓媽媽不贊同的搖搖頭,“姑娘這話可不對,女子什么時候都要注意著自己的形象,如何能隨便?”
樓媽媽沒有繼續說的是,就像紅豆之前梳的那個道姑一樣的發髻,就很是不妥,更不要說紅豆穿的那一身灰撲撲的衣裳了。
在他們書院里,別說是主子了,就連最末等的小丫頭,也沒這么打扮的。
這些樓媽媽雖然沒說,紅豆卻也能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