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遠香近臭。”紅豆停下筆，認真的說了一句。
不在身邊那是哪兒哪兒都好，真的在身邊待得久了，那真是隨隨便便就能挑出一堆毛病來。
前世的時候，紅豆聽朋友抱怨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紅豆自己倒是沒有體驗過，以前聽朋友說起的時候，還會有些羨慕，想著自己要是也被爸媽這樣叨叨該是什么感覺。
可現在，她卻不羨慕了。
她就是天天和顧子安待在一起，顧子安也不會嫌棄她的。
能不被人嫌棄，為什么要羨慕別人被嫌棄？
紅豆正想著，就聽到顧子安在她耳邊小聲道，“不管遠近，你都很香。”
聞言，紅豆驚訝的轉過頭，就見顧子安的臉距離她就只有一只手掌的距離了。
面對著顧子安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紅豆也小聲道，“小一哥也很香。”
說罷，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那邊許一白還在說，“我還聽說，李子謙說了，不論年紀，只要愿意去學他都教，束脩什么的也看個人的心意，給多少給什么都成。”
“這不成胡鬧了？”顧長平有些不悅，讀書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
李子謙這樣做，那不是和鬧著玩兒差不多？
要求來讀書人的年齡大小，是為了他們本身考慮。
尤其是這里是鄉下，年紀到了十五六，不論男女心思都多了，也就沒有那個時間好好讀書了。
就算是進了學堂，心思也不在讀書上。
與其浪費束脩和時間，倒不如回家去。
見顧長平不高興了，許一白也不說了，反而怪道，“你生氣什么？反正也不是你開的學堂，人家開的人家做主，你管都是什么人去讀書呢！”
顧長平聞言也嘆了口氣，“你說的是，人家的事情，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們四人只有許一白會時不時的往村子里轉轉，許一白不說這件事后，紅豆幾人也就不知道后續了。
不過時間到了四月初的時候，王翠翠來找紅豆，給紅豆帶來了后續。
“學堂挺熱鬧的，去了不少人了。還有些是其他村子的。就是”
紅豆正專心聽呢，王翠翠卻停了下來，弄得紅豆一臉問號，“就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說了？”
王翠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有些紅，往窗外看看，見院子里沒人，這才趴到炕桌上，湊到紅豆跟前道，“就是去的大多都是十四五的姑娘。”
紅豆一開始沒聽明白，還奇怪這有什么好讓王翠翠臉紅的。
可再一想李子謙的年紀，紅豆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不是為了讀書去的！”紅豆驚呼道。
王翠翠點點頭，“可不是嗎！我奶都說了，那些姑娘都是沖著教書的人去的，我還聽說，她們都不喊先生的，都是汗子謙哥李大哥什么的。”
說到這里，王翠翠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兩條胳膊。
紅豆也覺得身上有些麻麻的，好像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她知道大魏比較開放，沒想到竟然這么的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