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只是他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叱咤風云,呼風喚雨。
他的期望里,不只有生活,更有家國天下和百姓。
她很想為陳竣說點什么,可是,在家國天下面前,她所有想說的一切都顯得太過渺小。
當初她被陳老強行送到國外,和陳竣分離這么多年,彼此痛苦。
若說心中對陳老沒有一絲怨恨是假的。
她也曾暗自怨過他,怨他門第之見,怨他強行拆散她和陳竣。
可是現在,心頭有些東西突然釋然了。
他們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她是站在她和陳竣自己的立場,而陳老不過是站在了國家和民族百姓的立場。
是啊,她真的能為了自己,而自私的看著百姓陷入戰亂,民不聊生嗎?
若戰亂頻發,百姓死傷無數,她真的能安心嗎?
那句國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她承擔不起。
“這些,事關國家大選機密,原本我并不應該告訴你。
可是,事已至此,我并不愿意對你動用那些極端的手段。
我將這些大是大非放在你面前,就是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讓我失望。”
陳老緩緩的看向她,頓了下,再次開口道,“你若還是冥頑不靈,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
黃鶯垂眸,斂去眼中的苦澀,然后抬頭看他,聲音鎮定下來。
“陳老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陳老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確定她是不是在應付說謊。
片刻之后,才終于對著身旁那人微微抬了下手。
那人點頭,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和幾張名片朝著黃鶯遞了過去。
黃鶯苦澀的笑了一下,沒有接,“陳老,抱歉,這些我并不需要。”
陳老伸手接過支票和那幾張名片,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黃小姐,我知道你兒子身體不好,肝臟和心臟都有毛病。
想要徹底根治,必定要花費一筆不菲的資金。
這些錢是給他治病用的。
還有這個。”
陳老點了點上邊的那幾張名片,“我找了幾名國際上治療肝臟和心臟方面最權威的專家,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可以幫忙把你兒子送去讓專家會診。”
黃鶯用力咬了下唇,想到上次陳老在電話說過的話。
就算你留在陳竣身邊為他生了兒子,我也絕不可能會認!
終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微微搖了頭。
“陳老,我真的不需要。
小寶的情況,蕭大少已經看過,小寶以后的治療他會接手。
而且,我有手有腳,可以工作,不需要依靠他人。”
“黃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要利用你兒子來再博取陳市長的同情,再……”
那黑衣男人諷刺的看著她開口。
一旁的陳老掃了他一眼,那男人忙的閉了嘴。
黃鶯卻是猶如被萬千針頭刺中,連呼吸間都帶了疼痛。
“不會。”
她不會,也不需要。
(說兩句哈,其實我覺得站在陳老的立場上來講,他并沒有錯,大家不過是立場不同,寶寶們是站在了陳竣和黃鶯的立場,所以覺得他討厭。而他是站在了國家和民族大義的立場,相信我,很快就會甜起來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