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伸手推開了他，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我還想和喜歡的人一起看雪然后到白頭呢，現……現在真是便宜你了。”
只是，明明是想要辯解，可是說了這句話之后，她卻覺得臉頰好像燒的更厲害了。
也不好意思繼續在外邊看雪，轉頭便朝著房門小跑過去。
蕭宸依然斜倚著車門，唇上似乎還殘留有楚玉額頭上的溫度。
胸膛里，那顆早已失去活力的心臟似乎又重新跳動了起來。
雪花片片從眼前飄落。
風雪落滿頭，也算是白首。
蕭宸恍惚間似乎看到藍月俏皮的笑著站在他面前，拉著他的手撒嬌。
“蕭宸，我們一起去長白山好不好？”
“長白山？”
“對啊，長相守，到白頭，是不是很美？我們去了之后，以后就可以一起相守到白頭了。”
那時的他忙著龍淵的事情，笑說她傻沒有陪她去。
再之后，便是她的身份曝光，他們兩人幾乎長達十年的愛恨糾纏。
他也再沒有機會陪她去長白。
老天一定是懲罰他的不虔誠，所以才會把藍月帶走，再不給他一起相守到白頭的機會。
他曾無數的次的想，是不是他當年如果陪她一起去，他們就能真的相守？
低頭苦笑了一下，即便不能，至少也能讓她少些遺憾吧。
幾片雪花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隨著眼瞼的溫度化掉，順著他白皙細膩的臉頰蜿蜒而下，猶如一道長長的淚痕。
倚在車邊站了許久，雪花不緊不慢的飄落。
沒一會兒功夫，蕭宸身上便有了薄薄的一層。
“喂，你再不回去我要凍成冰棍啦。”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口處沖過來，似是怕再撞到他，還沒到他跟前，便忙急急的停下來。
只是地上路面太滑，她身子向后仰著，生生又向前滑行了兩步，才堪堪停在蕭宸面前。
“你是準備在外邊做雪……”
話沒說完，便看到了蕭宸臉頰上的淚痕，瞬間瞪了眼，“你……你怎么哭了呀？”
她原本還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些尷尬，想先跑回屋子里，到了門口才想起來，房門是鎖的，她進不去。
等了半晌，不見蕭宸過去，只好又跑了過來，哪成想竟然看到蕭宸哭了。
該不是她剛才額頭不小心碰到他嘴唇，所以覺得委屈了？
楚玉腦抽的想，忙的合起雙手開口道，“喂，我……我剛才真不是故意撞你占你便宜的，你要是覺得吃虧，就……就……”
就了半晌，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咬牙道，“就打我吧。”
明明她是女生，吃虧的是她，現在還反過來讓她哄他，真是沒天理。
蕭宸心中的傷感難過，瞬間消失無蹤，臉上的表情幾乎崩裂，額角忍不住狂跳了幾下。
就在楚玉咬牙閉眼準備承受蕭宸打她的時候。
“蠢貨。”
蕭宸抬腿從她旁邊走了過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還補刀，“你眼瞎。”
楚玉睜開眼睛，憤憤的看他，哼，明明就是哭了，她都看到了，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