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何等高傲之人,如果娘娘是那些只有依附男人才能活著的女子,又怎能入得陛下的眼。”
“陛下當初之所以對娘娘動心,不也正是因為那樣猶如驕陽皎月,璀璨光華的娘娘嗎?”
穗兒聽著徽羽的話,像是也想起了當初還在姜家時的事情。
她默了默,才悻悻然道:“算了,反正我說不過你。”
穗兒也知道姜云卿這趟宗蜀之行是去定了,而且就像是徽羽說的,只要姜云卿決定的事情,誰也攔住。
失了勸說之心后,穗兒有些不高興的撅著嘴:“不過娘娘真是偏心,每次不管做什么都只帶著你,我陪著娘娘這么多年,還沒有跟娘娘一起去過別的地方呢。”
徽羽說道:“娘娘不是說了嗎,留你照顧太子和公主。”
穗兒聞言哼了哼:“才怪,太子和公主身邊有衛嬤嬤她們守著,而且你也可以留下來照顧啊。”
徽羽聞言睨了她一眼:“這能怪我?”
“早前娘娘讓你學醫毒之術的時,你總是躲懶,如今休習蠱術你也依舊是個半吊子。”
“娘娘出門大多都是辦正事,遇到的危險不少,不求你能護著娘娘周全,總不能遇到危險的時候,還得娘娘護著你替你擋刀吧?”
徽羽說話間戳了戳穗兒的腦門。
“你要是能好好學著練著,習得娘娘一半的醫毒之術,娘娘怎么能不帶著你?”
穗兒撅撅嘴。
徽羽掐了掐她的臉頰說道:
“行了,嘴巴翹這么高,都能掛油壺了,你都快和葉三成親了,也不怕旁人見了笑話。”
“你趕緊去幫娘娘收拾一下出行要用到的衣物和隨身的東西,我去取娘娘的藥箱,準備一些藥物。”
“宗蜀那邊比大燕還冷,記得多準備一些御寒的衣物。”
穗兒拍了臉上的手一下,嬌聲道:“知道啦,管家婆,我這就去收拾,待會兒弄好了你來清點一次,行了吧?”
徽羽瞧見穗兒沖著她做了個鬼臉,然后拎著裙子就跑了,她忍不住失笑出聲,搖搖頭后,看了眼不遠處的梁柱那邊,然后轉身就去了鳳翎宮中單獨設下的藥房。
等兩人走后,君璟墨才從那處梁柱后走了出來。
來吉站在君璟墨身旁,看著面無表情的君王,試探著道:“陛下,可要回去?”
這個回去,是回姜云卿那。
自從帝后大婚之后,君璟墨除了有政事耽擱,其他時候每日都是歇在鳳翎宮中的,哪怕姜云卿養胎和后來坐月子的時候,兩人就算不同房,君璟墨也未曾去過別處。
剛才徽羽的話來吉也聽見了,見君璟墨身上的陰沉消散了些,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誰知道君璟墨卻是沉默了看了不遠處的殿門一會兒,搖搖頭:“去御龍臺。”
來吉不敢多問,連忙跟上:“擺駕御龍臺。”
這一夜,君璟墨未曾回鳳翎宮。
姜云卿先是喚了衛嬤嬤和玉心過來,仔細叮囑了他們好生照料清歡和卿安,又陪著兩個小家伙玩了一會兒,哄著他們入睡后,這才詢問起君璟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