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楚君銘,你什么時候進來我辦公室的,為什么不敲門,你懂不懂禮貌啊!”
白清靈捂著心口,生氣的質問嚇得她半死的罪魁禍首。
楚君銘平靜淡然的聽著她質問完,淡淡的說,“我敲了門,你自己沒聽見。還有,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躲在這里偷看兒童不宜的東西心虛被嚇到,怪我頭上,是不是不太好?”
“兒童不宜的東西?”
白清靈眼底的怒火又濃了三分,雙眸圓睜的瞪著他:齷蹉!
看著衣冠楚楚的,怎么是個這么齷蹉地男人。
楚君銘挑眉,視線瞟了眼她的電腦,他當然看不見,而且她還戴著耳機聽的,他能聽見的只是她剛才不停的花癡地念著“接吻!”
平時看著挺純情的女孩,楚君銘也沒想到,她居然在辦公室里偷看那種片子。
白清靈氣瘋了,一連冷笑兩聲,咬牙切齒地說,“跟我道歉。”
不等楚君銘開口,她便一把拽掉了耳機,跑出辦公桌抓著他的衣袖,“你自己過來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不是在辦公室里偷的人,楚君銘,你今天要不跟我道歉,我跟你沒完。”
楚君銘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沒有拒絕。
被她拉著繞過辦公桌,再被白清靈粗魯的按坐在她剛才坐的椅子上,他看見屏幕上的人是葉湛和墨陌的時候,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看清楚了嗎?我是不是啊?”
耳邊,白清靈的質問聲響起。
楚君銘薄毅的嘴唇抿了抿,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對上白清靈那雙冒火的眸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敷衍地笑,“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白清靈不干了。
他剛才肯定把她想得很不堪。
一句輕飄飄,毫無誠意的對不起三個字,就想抹滅對她的羞辱?
楚君銘抬手撫了撫額,眉宇間一片清潤矜貴,溫和地問,“那你想怎樣?”
“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白清靈想了想,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讓他怎么有誠意的道歉,便想到了用錢。
“好,你要我怎么賠償?”
楚君銘認命,誰讓他剛才誤會了她。
可是,他大哥向墨陌求婚,他怎么沒聽說,白清靈卻顯然知道。
白清靈思索片刻,“首先你把我上次打賭輸的錢要回來,然后葉湛和陌陌姐結婚的時候,你要幫我把分子錢一起給了。”
“好。”
楚君銘繼續答應。
他不缺錢,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我和陌陌姐情同姐妹,可不是幾百幾千的份子錢就算了的,陌陌姐結婚,我至少要隨……一個億。”
“你確定?”
楚君銘看著白清靈氣鼓的小臉。
“怎么,你舍不得了,那就像葉湛那樣,當著全國人民的面,跟我道歉。”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白清靈在心里想,隨多少她都不心疼。
“不是舍不得,我是想問你,一個億會不會太少?”楚君銘把椅子往后退了一步,站起來的身子比白清靈高出一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和大嫂情同姐妹,她結婚隨一個億并不多,我當然不會舍不得。”
“裝什么,你是怕當著全國人民的面道歉。”
“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求婚是浪漫,道歉太丟人了。”楚君銘大方的承認。
白清靈撇嘴。
楚君銘笑笑,很真誠地說,“要不我請你吃午飯,為剛才對你的誤會道歉。”
“不用你請,中午葉湛肯定會請吃飯的。”
“我差點忘了,大哥向大嫂求婚成功,肯定少不了請吃飯的。”楚君銘嘴角的笑更加溫暖了幾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清靈挑眉,笑嘻嘻地說,“這個主意是清歡幫葉湛出的,我當然知道啊,你要是不躲著清歡,你也會知道。”
楚君銘若有所思,“這么說來,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了。”
“差不多是這樣。”
原本,清歡是讓清靈告訴楚君銘一聲的。
但清靈惱他這幾天拉著她加班,比老板都可惡的壓榨她,就沒有告訴他。
所以,應該是只有他不知道。
葉湛向墨陌求婚的畫面一播出來,真的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各位少爺小姐們紛紛發來賀電。
葉湛不僅在發了一條群消息之后把自己的手機關了,還把墨陌的手機也關了機。
“陌陌,別理他們。”
“你要帶我去哪里?”
墨陌坐在葉湛的車上,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他剛才發群消息,說中午在意品軒吃飯,可他現在開的路線,不是去意品軒的。
葉湛轉頭沖她溫柔一笑,磁性的嗓音愉悅地響在車廂里,“我們回家,我給你做飯吃。”
“我們不去意品軒?”
“你想去被他們當成戲看?”
“不想。”
墨陌搖頭。
她今天已經把臉都丟盡了。
這會兒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葉湛見她雙手捂臉,低低沉沉地笑,“陌陌,把手拿開。”
墨陌捂著臉蛋的手被葉湛拿開,她瞪著他,“我這下子真是紅遍全國了。”
“沒事,有我在。”
就因為有你在!
帝都,郊區的某公寓里。
方蝶惱恨把手中的搖控器砸到地上,不解氣又掃掉一茶幾的東西。
看著滿地狼藉,她咬牙切齒,恨恨地盯著液晶屏幕上英俊矜貴,溫柔深情的男人,和美麗嬌羞,幸福甜蜜的女人。
“葉湛,墨陌。”
她恨恨地說,“你們害得我一無所有,還這么高調的炫耀幸福,我不會讓你們如愿的。”
她們方家整個家族都被葉湛給掀翻了,她叔叔,父親,母親,堂哥,全都入獄了。
她嬸嬸拿著錢跟一個老男人跑出了國。
她到處求救,不僅沒有救出她父母,反而被一個老色鬼給毀了……害她如此的那兩人,卻那么的幸福,她不甘心。
閉上眼,她想起被那個老色鬼虐待了兩天,換來和父母見上一面……她睜開眼睛,眼底迸出一抹陰狠怨毒的光。
她拿過手機撥出那個永遠不想再撥出的號碼,心里對自己說,反正已經被毀了,不在乎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