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茶靠在溫錦懷里,呼吸間縈繞著淡淡地薄荷清香,以及陽剛的男性氣息。
她大腦便開始昏昏沉沉,連思考能力,似乎都降低了。
以致于溫錦的話她根本沒有聽見。
溫錦等了兩秒,沒有聽見她的回答,疑惑地低頭看她,見她好像在出神,不知想著什么,他眸光微動了動。
“曉茶?”
又輕輕地喚了一聲。再讀.。
這一次可能是離得太近,他溫熱的氣息隨著說話噴薄在她臉蛋上,景曉茶的神游的思緒被拉回。
茫然的眨著雙眼,“溫大哥,你說什么?”
“你走什么神?”
溫錦不答反問地看著她,覺得她一臉呆萌的樣子很可愛。
景曉茶掩飾的笑笑,不可能說自己剛才在想他,“我沒有啊。”
“什么沒有,剛才一個小時你都沒有中途休息幾分鐘嗎?”溫錦重復問剛才的問題。
景曉茶眼神閃了閃,似乎怕溫錦會責怪她,又立即解釋,“我語音的速度很慢很慢,中途不需要休息。”
“有多慢?”
溫錦微微蹙眉,心里想著,看來以后不能給她一個小時的時間。
景曉茶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速度,“這一個小時,我才語音說了兩千字。”
“剛開始就時速兩千,已經不慢了,你修改錯別字了嗎?”溫錦轉頭看了一眼小桌上的筆記本。
又繼續看著景曉茶。
景曉茶搖頭,“沒有修改,要是一邊修改錯別字,肯定時速會變成一千。”
溫錦輕笑一聲,對于她總算有一點聽話而唇角微揚,“一會兒我幫你修改。”
“溫大哥,不用你幫我,我一會兒自己修改,那些錯別字你看不懂。”
景曉茶忙拒絕。
溫錦無視她的拒絕,轉了話題問,“腿還麻嗎?”
景曉茶抿抿唇,輕輕地試著動一下自己的腿,但立即又皺起了眉頭。
“還麻就別動,再等一會兒。”溫錦見狀,溫言阻止。
景曉茶擰著秀眉,過了兩秒,又輕輕地挪動那條腿,雖然難受,但她極力忍著,在溫錦的幫助下身子緩緩躺下去。
“需要把床頭放下嗎?”
溫錦給她蓋好被子后溫和地問。
“不用。”
溫錦這才坐回椅子里,拿過她的筆記本,認真的給她修改錯別字。
景曉茶知道自己說什么也阻止不了溫錦,只能安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看著她的稿子,修改錯別字。
柔和燈光撒滿了病房每一個角落,映著病床上景曉茶清秀的眉眼,也映著椅子里溫錦俊美的眉宇。
氣氛溫馨寧靜,有種歲月靜好的美。
溫錦看得很仔細。
剛才景曉茶只試了幾句,他改起來比較容易。
但現在,景曉茶語音了兩千字,有些錯別字并非同音字,而是識別錯誤,因此導致整句話都不連慣。
他必須要前后兩句話一起閱讀后才能推測出錯別字本身是什么詞,速度也就相對的慢。
但至始自終,溫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眉宇間一直神色柔和,從景曉茶里的字里行間,似乎能看到隱約的,她的影子。
特別是女主的性格。
以前從來不的溫錦,竟然對景曉茶的產生了興趣,有種想要把她寫的,全都看一遍的念頭。
時間就在他看著筆記本屏幕,景曉茶看著他的畫面中,一分一秒的流逝,溫錦抬起頭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低頭太久,脖子有些許的不舒服,他輕輕地扭動了下脖子,病床上的景曉茶關切地問,“溫大哥,是不是脖子酸了。”
“溫大哥,我之前有一點存稿,剛才已經把這兩天的都定時了,一會兒我把這一章傳到后臺先存著。”
“好。”
溫錦輕輕地應了一聲,又低下頭,在筆記本上操作。
景曉茶眼里閃過一絲疑惑,見他打開了她夾的網址,進了后臺,抬頭以眼神詢問她密碼。
她眸子輕閃,“溫大哥,把筆記本給我。”
“告訴我密碼。”
溫錦沒有給她筆記本的意思,她手臂上的傷短時間內愈合不了,每天一個小時語音碼字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其余的事,他決定替她做。
因此他讓她告訴密碼。
可是,景曉茶卻不愿意告訴他,“你怕我看到你的后臺,還是怕我看到你掙了多少稿費?”
溫錦嘴角勾起一抹興趣的弧度,眸光帶笑地看著景曉茶。
“不是。”
景曉茶抬起沒有受傷的左手拂過額前一縷碎發,猶豫了幾秒,不太自然地說出她的密碼。
三個字母外加一串數字。
聽見她說的密碼,溫錦心中微微一動。
眸底一抹微光掠過,原來她不愿意說,是因為這密碼是他的生日,那兩個字母,也是用的他姓的拼音。
心弦似被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擴散開來。
溫錦眸光深深地看著神色不自然的景曉茶,她并沒有看他,而是低頭看著被子。
凝視她幾秒后,溫錦熟練的輸入密碼,進了她作家后臺,略一瀏覽,便找到了怎樣操作。
把她剛才寫好的那一章存進草稿箱里,果然,里面已經有兩天的定時章節了。
景曉茶原本還有些尷尬,怕溫錦問她為什么用他的生日做密碼。
“溫大哥,我不想請假,每天四千字是可以寫的。”
景曉茶輕聲說,從開文的那一天開始,她一天不更新就會覺得心里少了什么似的,必須要完結后,才能安心的休息。
“那過兩天看情況吧。”
溫錦知道她是真心愛好寫,又退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