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鋒,你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洛母的聲音隔著電波傳來。
墨修塵和覃牧等人聽不見洛母說了什么,只是在知道是洛母打來的電話后,就收回了目光。
洛昊鋒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摸牌,嘴里回答著,“媽,我在g市住一天,明天下午再回去。”
“你干嘛要住一晚上,今天下午就回來吧,我人有些不舒服,你爸又不在家……”
洛母的聲音,忽然就多了一絲難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洛昊鋒眉頭一皺,“媽,你難受就看醫生唄,你頭痛的毛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回去也沒用。”
見溫錦等人停下來,洛昊鋒以眼神示意他們繼續摸牌。
墨修塵看了他一眼,摸起來的那張,正好胡了牌。
洛昊鋒對旁邊的覃牧丟下一句,“阿牧,替我一會兒。”便起身,拿著手機朝旁邊走去。
溫然端著水果過來,墨修塵笑著道,“然然,喂我一塊。”
“你才梓奕那么大嗎,要然然喂你吃。”顧愷笑著調侃,覃牧只是勾了勾唇,伸手拿過溫然手里的水果盤。
放到他和顧愷之間,“阿愷,阿錦,別客氣。”
“當然不能客氣,每次和修塵打牌,我們都要把錢包輸光了才能回家,下次吃飯別喊我。”
溫錦把一塊蘋果喂進嘴里,還不忘抱怨。
“阿錦,你今天沒輸多少,我輸得最多,這水果我要多吃點,然然,再去端兩盤水果來。”
溫然看著他們三人毫不優雅斯文的吃相,忍俊不禁。
墨修塵眸光掃過很快就光了的水果盤,把溫然拉在他身邊坐下,“然然,你來打,我在旁邊給你坐鎮。”
“我沒你技術好,會輸的。”
溫然笑著搖頭,一一和曉茶她們還在那邊。
除了她們,還有一群小孩子,她做為女主人,要過去招呼著。
“有我在,不會輸。”墨修塵霸道地把她圈在懷里,讓她去摸牌,帶笑的嗓音落在她耳邊,“我贏了他們的錢,他們總是不服,你贏了,他們就沒人說話了。”
“修塵,你一邊去,要是然然自己贏了我們,就是輸完了身家,我們也沒意見,是吧阿錦。”
顧愷做勢要將手里的二筒砸向墨修塵。
墨修塵不以為然地挑眉,“有本事你把一一和瞳瞳都叫上,看能不能贏。”
“你們怎么沒有給我留一塊,全吃完了。”
接了電話回來的洛昊鋒,一看空空的水果盤,立即皺了眉抱怨。
覃牧把喂到嘴邊的那塊蘋果遞給他,“要不要?”
“都沾口水了,不吃。”
“你自己打吧。”覃牧起身,坐回自己的躺椅里,把位置讓給洛昊鋒。
“洛伯母又催你回去相親了嗎?”
顧愷身子后仰,狹長的眸瞟向洛昊鋒的牌,沒看到就被他擋了回去。
“不是相親。”
洛昊鋒語氣生硬,看來剛才那個電話,讓他心情很不好。
“不是相親那是什么,周末還催你回去?”
顧愷笑看著洛昊鋒。
聽見他們的對話,原本幫溫然看牌的墨修塵抬眼,淡淡地看向洛昊鋒,“洛伯母是不想讓阿鋒跟我們走太近。”
“啊?”
顧愷驚愕地睜大眼,不太相信墨修塵的話。
覃牧眸子閃過一抹沉思,接著說,“難不成,你老媽到現在都還不放心你,覺得你來g市是因為白筱筱?”
洛昊鋒和他們不是一天兩天的兄弟情誼,洛母最是清楚。
自然不可能讓洛昊鋒和他們斷了來往。
而她不放心洛昊鋒來g市,當然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白筱筱。
白筱筱雖然人在國外,但她和溫然情同姐妹,洛母可能是怕洛昊鋒從溫然這里聽到有關白筱筱的消息。
“不是,我媽就是老了,整天希望我陪著她。”洛昊鋒否定他們大家的猜測。
心湖卻因為白筱筱的名字蕩起了漣漪。
原本的平靜不復存在。
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有些自虐。
在b市的日子,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只要不刻意去想,日子就能過得平靜的。
但每次來g市,不論聽不聽到有關白筱筱的消息,哪怕是連她的名字都沒人提起,他只要看見溫然,也就會想到她。
卻還是想來。
是為了和兄弟相見,還是為了在這里能夠因為思念而心痛……
覃牧和安琳在墨修塵家吃了晚飯,由青風送他們回的家。
“你先歇一下,我去給你找了衣服,再給你放水洗個澡。”進了客廳,安琳扶著覃牧到沙發前坐下。
雖然出院,但不代表他的傷安全康復了。
今天人多高興,下午讓他休息,覃牧也沒有休息,而是和墨修塵他們一起打牌,聊天,雖然他只是觀眾,但也累的。
“安琳,不急,一會兒再洗澡。”
覃牧伸手扣住安琳的手,阻止她去找衣服。
安琳詫異地眨了眨眼,清亮的眸望進他眼里,“怎么了?”
“你也累了,先坐下休息一會兒。”覃牧拉著安琳,在沙發里坐下,環視了一圈客廳,感慨地說,“離家這么久,我們終于回家了。”
“不是我們,是你。”
安琳笑著糾正他的錯誤,“我經常回家來的。”
覃牧挑眉,“好吧,我錯了,是我很久沒有回家了,老婆,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歡迎?”
“歡迎?怎么歡迎?”
安琳好笑地看著他,他又不是客人,回個家,還需要歡迎嗎?
覃牧故作沉思幾秒后,給安琳建議,“比如來個親吻什么的歡迎一下。”
聞言,安琳嘴角一抽,“你這樣的歡迎儀式我沒有聽說過,我還是表現是溫柔賢惠一些,去給你找衣服放洗澡水吧。”
說著,她就要起身離開。
但覃牧并沒有放開她的手,不僅沒有放開,還手上力度一緊,傾身上前,另一只手扣住安琳的腦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安琳心跳漏了一拍,雙眸驚愕睜大地望著面前放大的俊臉。
“閉上眼睛,一會兒再睜開。”覃牧低沉的嗓音響在曖昧滋長的客廳里,嘴角勾笑,撬開她小嘴,吻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