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落了空。
他還沒下班,唐漾的電話就打了來,“阿牧,晚上你別買菜了,我已經買了菜,封婉鳳說她今晚請你和安琳吃飯。”
“你自己去吃吧,我和安琳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實際上,覃牧是不想被人打擾了他和安琳的二人世界。
“這怎么行,過了這么多天,說不定姚德緯會打電話來呢,而且,我買了好多食材,今晚你和安琳可不能不來。”
“覃叔叔,你和小姨一定要來哦。”
唐漾那家伙,居然還拉著晉琛做說客。
安琳正收拾物品,準備下班,覃牧便推門走了進來。
想到他下午說的那句曖昧的話,安琳看他一眼,便立即收回了視線,“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覃牧沒有錯過安琳眼底一閃而過的嬌羞,眸光不由得深了深,“剛才漾打電話來說,封婉鳳今晚親自下廚,讓我們去她家吃晚飯。”
“好啊。”
安琳眸光閃了閃,繼而笑著回答。
覃牧輕勾唇角,走到她辦公桌前,伸手,幫她一起收拾那一堆文件,“我本來想拒絕他的,但他在電話里請求我一定要去,還讓晉琛當說客。”
“唐漾不會是想追我表姐吧?”
安琳停下動作,抬頭看向覃牧。
覃牧眼里閃過思索,語氣微淡地說:“他可能真有那心,不過,他家里人,怕是不可能接受的。”
先不說封婉鳳嫁過人。
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單是她和姚家的關系,唐家那種世代清貴的家庭,就不會輕易答應。
更何況,封婉鳳為姚德緯做過的那些瘋狂事,A市的人眾所皆知。
而當年,唐漾告白封婉鳳遭拒不說,還成為了眾人飯后談資好幾個月,唐家對于封婉鳳,怕是無比討厭的。
這天晚上,覃牧和安琳在封婉鳳家吃了飯,又玩了一會兒,直到晚上十點,才散了。
一進家門,覃牧就把安琳拉進懷里,低頭吻了下去。
“牧……”
安琳驚呼出聲。
覃牧的吻,來得又急又猛,似乎將隱忍了一下午的熱情,全數注入了這個吻里。
“閉上眼睛。”
他嗓音沙啞出口,吻,并沒有停止。
反而是急切地含住她的嘴,輾轉吸吮,同時,大掌也沒有閑著,抬手替她脫掉了外套,便探進她衣角……
安琳嚶嚀了一聲,睜大的雙眸,在他的呢喃里,輕輕閉上。
覃牧放棄了大床,一路吻著安琳,糾纏到浴室。
關上浴室的門,狹小的空間里,頓時溫度攀升,濃郁的荷爾蒙氣息蔓延了整個空間。
安琳身上的衣物,已然半遮半掩,清涼曝露在空氣中,不僅不覺得涼,反而燥熱難耐……
她被抵在浴室的墻體上,熱情回應著覃牧狂熱的吻。
然而,突然一聲響亮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浴室的旖旎,意識迷離的安琳,在鈴聲里清醒過來。
“阿牧。”
她無力地攀著他,借著他才能站穩身子。
覃牧在心里罵了一句,不得不暫停和安琳的激吻,掏出手機來看。
安琳借此機會喘著氣,努力平息身體里那股如火燒的燥熱。
“喂!”
覃牧猶豫了下,眉峰輕皺的按下接聽鍵。
“阿牧,你睡覺了嗎?”
電話里傳來的,是洛昊鋒的聲音。
覃牧眸光落在安琳胸前的半露的美好春光上,定了定神,抬手替她把衣服拉了拉,語氣極為不善地問:“什么事?”
“啊,我就是問問,覃叔叔的傷好些了沒有。”
“正在休養中,哪能三五天就全愈的。你在B市還是又在外面出差?”
“我在G市,半個小時前到的。剛才聽阿愷說,覃叔叔轉回了A市,就想著打電話問問你。”
覃牧皺眉,“你要是有空,可以去A市看望,我沒有回家,也不是很清楚。”
對于兄弟,覃牧并不客氣。
許是聽出了他話里的不爽,洛昊鋒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阿牧,你火氣好旺,是不是安琳還沒有原諒你?要是短時間內得不到她的原諒,我可以幫你找三五個美女,先替你滅滅火啊。”
旁邊,安琳聽見洛昊鋒的話,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覃牧看著她皺眉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唇角,伸手把她攬進懷里,對洛昊鋒說:“留著你自己用吧,別再來打擾我和安琳,你或許可以不久之后就能應叔了。”
“臥靠!”
電話那頭,洛昊鋒吃驚得爆了句粗。
“阿牧,你不會告訴我,我剛才居然打擾了你和安琳造小人吧。”
“不錯,所以別讓我晚上接到你的電話。”覃牧說完,直接把手機關了機。
安琳驚訝地睜大眼,“你居然告訴他?”
“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們是合法夫妻,做夫妻該做的事而已。”
覃牧低笑著重新吻住她的唇。
安琳嚶嚀了一聲,想到他說得也對,不禁又揚了唇,雙手主動地摟住他脖子,熱情地回應……
猶如天雷勾動地火,這個吻,比剛才,從客廳到浴室的一路糾纏,來得更猛烈。
電話那頭,被掛了電話的洛昊鋒半晌沒回過神來。
見他盯著手機屏幕發怔,顧愷和墨修塵忍俊不禁。
最后,還是墨修塵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玻璃,“阿鋒,你發什么呆呢?”
洛昊鋒眨了眨眼,看著顧愷和墨修塵,“修塵,阿愷,你們知道剛才阿牧那家伙說什么嗎?”
“說什么?”
顧愷剛才不知在想什么,并沒有注意聽洛昊鋒和覃牧通話。
墨修塵笑而不語。
洛昊鋒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地說:“阿牧居然說,我要是不打擾他,不久就能應一聲叔了。”
“哈哈哈!”
聞言,顧愷毫不掩飾地大笑出聲。
洛昊鋒還在繼續:“最可惡的是,他讓我以后都別晚上給他打電話。”
“這還是我認識的阿牧嗎,我怎么覺得,剛才和我通話的,是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
“阿鋒,你應該自己反省一下,你剛才那個電話,恐怕是正好打擾了阿牧的好事。他和安琳前段時間因為誤會,都差點離婚了。”
墨修塵耐心地說,“也許他們剛和好,今晚他終于可以吃肉了,你卻去打擾,阿牧不和你絕交,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