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覃牧深幽如潭的雙眸凝視,感受著他粗糲指腹摩挲的觸感。
安琳就像是受了蠱惑一般,情不自禁地點頭,“我相信。”
“這還差不多。”
覃牧聞言,滿意揚唇。
笑容性感迷人,安琳退開一步,避開他長指的摩挲,心里暗罵了一聲,妖孽!
安琳和覃牧來到夜市擺地攤的這條街,剛進去,覃牧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夜市上,人很多。
聲音嘈雜。
看到來電顯示,覃牧眉峰下意識地蹙了蹙,“是我媽打來的。”
聽著他的話,安琳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也有害怕的一天?”
“我不是害怕,是不想聽她長篇大論的嘮叨,你信不信,我媽肯定是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照顧好你,有沒有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如果說,覃牧也有后悔說謊的時候,那一定是,每次他媽媽跟他叮囑,讓他不許安琳這樣,不許那樣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耳朵都長繭了。
“安琳,我們一會兒再逛。”
覃牧猶豫了下,拉著安琳就往回走。
“干嘛,你不是說隨便我買的嗎?”
安琳好笑地看著他,故作不滿地抱怨。
“一會兒我陪你逛,多晚都行。”覃牧拉著安琳來到人少的地方,相對安靜一些。
他才按下接聽鍵,“媽,你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
“怎么,我打得不是時候嗎?”
覃母一聽兒子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
覃牧為難地說:“媽,我現在外面,你聽到嘈雜聲沒有,我一會兒回家再打給你好不好?”
“你帶著安琳出去逛夜市了?”覃母好像是長了千里眼一般,覃牧眉頭一皺,辯解道,“怎么可能,你上次不是叮囑過,不要帶安琳去人多的地方嗎?”
“那你怎么在外面,還吵?”
雖不像前面夜市街那么吵,但這里,還是嘈雜的。
“安琳想吃酸的東西,我是特意出來給她買的。”覃牧繼續撒謊。
話音落,他忽然皺起了眉頭,轉眸看向身旁的安琳。
安琳的手,正擰著他胳膊。
“這樣啊,那你趕緊買吧,對了,你感冒徹底好了沒有,我上次讓你帶安琳去做檢查,你怎么一直沒有打電話回來,到底有沒有做?”
對于這個沒出世的‘大孫子’,覃母是操碎了心。
覃牧笑著說:“媽,你的吩咐我哪里敢不從,做了做了,你放心吧,健康得很。”
聽他這么一說,覃母在電話那頭放心地笑了,“健康就好,阿牧,你爸的傷好很多了,你和安琳什么時候回來一趟吧,我給安琳好好的補補。”
“媽,你上次不是說,那誰坐飛機都流產了嗎?”
“呸呸呸,你不許胡說,后來我聽說了,那個女的,是和她老公同房導致的。”
覃牧這一句話,又引來覃母的長篇嘮叨:“阿牧,你和安琳可千萬要注意,前三月,不能同房。”
“媽,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覃牧說完,不等他老媽再開口,便直接掛了電話。
“你這樣,不怕老媽再打過來?”
安琳看著他急匆匆掛斷電視,最主要的,是不禮貌。
不禁好笑地調侃。
覃牧挑眉,“我直接調成靜音,走吧,先陪你逛街。”
顧愷回家時,白一一已經哄睡了瞳瞳,回房洗了澡,靠在床頭聽著輕音樂。
“寶貝,老爸回來了。”
顧愷洗了澡,來到床前,先伸手去摸了摸白一一尚且平埋的腹部,惹來她嗔笑,“你這胎教也太早了吧。”
“不早,我要讓我們的寶貝兒子從小就認識我。”
顧愷驕傲地挑眉,說話間上床,長臂一伸,把白一一攬進懷里。
“你怎么和瞳瞳一樣。”
白一一無語地翻著白眼。
“語法錯誤,一定要糾正。”顧愷豎起一根手指,“是瞳瞳和我一樣,你這樣會教壞我們的兒子,幸好瞳瞳遺傳了我的優秀基因,才沒有被你教壞。”
“你還能再自戀一點嗎?”
白一一抬手拍掉他豎起的手指。
顧愷哈哈大笑,“自戀也要是自戀的資本才行,對了,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
“什么最新消息?”
白一一把頭枕在他肩膀,微仰著臉,望著他。
顧愷大手抓過她柔順的發來把玩,溫和地說:“今晚我們聚餐,我碰到方芷薇了。”
“然后呢?”
白一一知道,他等著自己問。
便如他所愿的問了句。
顧愷轉眸看著她的發,被他纏到了指間,一圈一圈地,纏上又放掉。
他似乎玩上了癮,眼里的笑容漸漸變得溫柔,“不是她一個人,還有陸之衍,他們好像在約會。”
“約會?”
白一一眸子一亮,八卦心被顧愷成功調了起來。
顧愷點頭,“我覺得是,這前我就告訴過你,陸之衍看方芷薇的眼神不一樣。今晚我碰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對面走過來的一群醉酒的男人,陸之衍便把拉到了另一邊。”
“這很正常吧。”
白一一笑著說。
“陸之衍之前是為了他表妹的病,答應陪著方芷薇,但現在,他要是不喜歡方芷薇,怎么可能浪費時間陪著她。”
“你是不是有些失落了?”
白一一忍著笑,故意探究地盯著顧愷。
她話一出口,顧愷頓時沉了臉,“胡說什么呢,我又不傻,方芷薇真和陸之衍在一起,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什么失落。”
“你少了一個愛慕對象啊。”白一一輕笑。
顧愷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挑起一邊俊眉,十足傲嬌地說:“愛慕我的人可以繞整個G市一圈,少一個方芷薇,就會讓我失落了嗎?”
“那么多嗎?”
白一一的笑容,有些不對勁。
顧愷打著哈哈,低頭去吻她的臉,“就算世界的女人都愛慕我又怎樣,我心里,只有一個叫白一一的女人。”
“別啊,那些愛慕你的女人該多傷心啊。”
白一一推他,抬手就要去擦被他親過的臉頰。
顧愷呵呵地笑,大掌捉住她的小手,得寸進尺的吻住她柔軟的唇瓣,“一一,要不,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