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唇角輕勾,笑意溫和地說:“開車走的。不過,我不記得車牌號。”
他似乎是知道顧愷要問什么,一句話直接阻止了他的話出口。
顧愷皺眉,“往哪個方向走的?”
“那邊”溫錦指了指左面,顧愷不再繼續追問,只是眼神掃過這一帶,身上的怒氣緩緩斂去,聲音平靜下來:“開車吧,我上午還有個手術。”
“那個女人是誰?好像長得不錯,你不會是看上了人家,人家不喜歡你吧?”車子重新上路后,溫錦八褂地問。
顧愷正在出神,聽見他的話,他切了一聲,“好奇心害死貓,專心開你的車。”
溫錦一聽這話話,頓時不樂意了,“你別我把成你的司機來用啊。”他眸子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其實你不說也沒什么,大不了我一會兒打電話問然然,她一直對你的婚姻大事很關心,要是知道你有了喜歡的女孩子,還對人家這樣的窮追不舍,她一定也會感興趣的。”
“阿錦,你活膩了?”
顧愷眸光倏地瞇起,一抹銳利直射溫錦。
溫錦呵呵地笑,才不害怕他呢,“我沒活膩,只是我今天當了你一回司機,你不給點報酬,我心里有點不爽。”
他說完,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了一分。
就不信,顧愷這家伙還不說。他剛才的樣子,實在讓他好奇。
見顧愷瞪著他,他故作恍然狀:“啊,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女人的車牌號是……”
“是多少?”
顧愷真想揍溫錦一頓,知道他是故意賣關子,他深深地吸口氣,冷硬地問:“你是真的知道?”
“當然。”溫錦點頭,一副我不會騙你的表情。
“要不,我打電話告訴然然,你再問她,或者,你讓人調查一下商場的監控,也許能查到車牌號。”
顧愷心中的想法被他猜中,他俊臉沉了沉,“那個女人之前得罪過我,上一次還耍了我一回,剛才在商場里,又大喊我非禮她,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哈哈!”
回答他的,是溫錦的大笑聲。
顧愷不斷地深呼吸,告訴自己,讓他笑吧。
他記著,溫錦也會有落在他手里的時候,到時看他怎樣笑話回來。
溫錦不在意顧愷心里想什么,笑完了,才說出一句讓顧愷想殺了他的話來,“阿愷,其實,我沒看清楚。你又沒事先告訴我,你進去商場是找女人的,我以為你真的是去買東西,陸續出來的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盯著一個女人看。”
顧愷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行,我記下了。”
溫錦聽見他的話,竟然心頭寒了寒,不過,自己笑都笑了,他記就記吧。
來接機的人,是上次溫然和墨修塵一起散步時見過一面的安琳,她一身職業裝包裹下的身姿修長,性感,玲瓏有致,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女強人的范兒。
她一早就等在了安檢外,看見他們出來,目光先是掃過走在溫然后面的覃牧,繼而看向溫然,笑著迎上去和她親切的擁抱了下。
“然然,歡迎加入我們。”
雖然兩人只有一面之緣,但安琳的稱呼并非溫小姐,而是直接喊她然然,顯得親切,把兩人的關系一下子就拉近了好多。
她比溫然年齡是要大一些的,按說,溫然應該像稱呼沈玉婷一樣,喊一聲姐,可是,她還沒開口,安琳就先說了:“然然,大家都叫我安琳,你也叫我安琳就好了,可千萬別覺得我比你大,就把我叫老了。”
溫然先一怔,繼而笑了:
“好,那我就跟覃牧他們一樣,喊你安琳。”
安琳滿意地笑笑,才又抬眸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覃牧,正好捕捉到他停落在溫然身上的目光,她眸光閃了閃,關心地問:“阿牧,你的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能上班嗎?”
覃牧嘴角勾起一起淺淺地弧度,云淡風輕地說:“我沒事了,能上班。”
“前天我和阿姨通電話,聽她說你在g市比在a市氣色好多了,我一開始還不太相信,現在,我相信了。”
她說這話時,不經意地看了眼溫然。
覃牧嘴角的笑容沒變,眼眸闔了闔。
商務在公司門口停下,洛昊鋒從里面出來,帶著他們進公司,從電梯出來,安琳熱情地道:“然然,我領著你去熟悉一下環境。”
“好。”
溫然笑著答應,跟她一起先走。覃牧目光追隨她們兩人走遠,才收回,看著洛昊鋒:“走吧,我們去你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覃牧開口便問:“你和白筱筱是怎么回事?”
洛昊鋒臉色微變,走到沙發前坐下,才悶悶地說:“我媽以死要挾我跟筱筱分手,可是,我說不出口。”
覃牧蹙眉,難怪,他看著都沒有往日的神采飛揚,整個人有種萎靡的感覺。昨天去游樂場玩,白筱筱也是無精打采的。
他當時提起阿鋒,白筱筱表情都有些不對。
“怎么會這樣,你那天帶白筱筱回家,難道你父母不同意,對她不滿意?”覃牧疑惑地問,洛昊鋒的母親有些不一樣的。
嚴格說來,他母親為人比較苛刻,還有那種富貴家庭出生的傲慢,自小就是女王級別的,她給洛昊鋒介紹的女朋友,都是和他們家門當戶對的名媛。
但白筱筱也不錯啊。
洛昊鋒臉色有些難看,緊緊抿著的唇瓣微顯冷硬,他猶豫了下,才開口,聲音有些冷硬:“我爸媽,和筱筱的媽媽曾經認識。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那天就不該帶筱筱回去。當時,我媽見到筱筱那驚訝的表情,我就隱隱覺得不對。”
覃牧沒說話,只是眉峰輕輕蹙著,安靜地看著他。
“她對筱筱冷嘲熱諷,當時筱筱一直忍著,晚上我送她回酒店,本想解釋,可我媽的電話就打了來,讓我立即回去。”
他是不想回去的,可白筱筱又不傻,他老媽對她那樣的態度,她當然知道人家不喜歡她,這邊剛到酒店,那邊奪命電話就來了,她自是不愿聽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