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你慢點,別把然然拉摔跤了。”
墨修塵見白筱筱拉著溫然走得又急又快,似乎一分鐘都不想再看見洛昊鋒,他眉峰輕皺了下,出聲叮囑,生怕溫然被她拉得跌倒在地上。
洛昊鋒嘴角則是笑意濃濃,眸光灼灼地看著白筱筱的背影,直到她和溫然一起進了酒店,他才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墨修塵。
墨修塵也轉頭,對上他帶笑的眼神,他淡淡地問:“你不會是想今晚就入住白筱筱的房間去吧?”
洛昊鋒被墨修塵那帶著一絲玩味,一絲嘲諷的語氣惹得眉頭一皺,一本正經地說:“我是那種輕佻的人嗎?”
墨修塵笑而不語,抬步朝酒店走去。
洛昊鋒對著他背影撇撇嘴,大步跟上,進了酒店,和他并肩朝電梯走去,白筱筱和溫然已經乘了電梯上樓。
“修塵,我今晚跟你住,你讓溫然和筱筱住一間。”
洛昊鋒的話出口,電梯正好來了,電梯門緩緩打開,有人出來,墨修塵踏進電梯里之前冷眼睨他,好像在說,你做白日夢呢。
進了電梯,洛昊鋒又連忙解釋:“修塵,我真的還有些事跟你說。是關于‘昊宸’的。”
墨修塵不接話,頎長身軀俊挺地站在電梯里,眉宇清俊,眸光微斂,不知有沒有聽見去的他的話。
溫然被白筱筱拉進了她的房間,一開口就說:“然然,今晚你跟我睡好不好?”
溫然好笑地看著她,關上門,走到沙發前坐下。白筱筱在她身旁坐下,頭一歪,靠在她肩膀上,“然然,我有好多話跟你說。”
“什么話,你趕緊說,我好困。”
溫然嘴角微翹,清弘水眸里漾著淺淺地笑,問完,卻打了個呵欠。在飛機上的時候她一直很精神,不曾睡覺。
來到a市,也沒有休息,這會兒真是又累又困。
白筱筱轉頭看她,雙手順勢摟住她身子,笑著說:“然然,你說,我媽要是知道我答應了和洛昊鋒交往,會不會打斷我的腿。或者直接跟我斷絕母女關系。”
溫然閉上眼睛,懶洋洋地說:“我覺得,兩樣都會。你怕嗎?”
“真的?”
白筱筱臉色一變,雙眼瞪大,直直地望著溫然。
“煮的。”
溫然用手推了推她,白筱筱抱得太緊,她推不動,便也算了。“筱筱,我覺得喬阿姨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就算因為蕭煜庭的關系,讓她對洛昊鋒不看好,也并不代表她就會誓死反對你和洛昊鋒。”
白筱筱嘆口氣,輕輕抿唇,郁悶地說:“然然,你不知道,我媽不只警告過我一次不許和洛昊鋒在一起,而且,她警告我的時候,態度很絕決,若非她是我媽,我都會以為洛昊鋒以前招惹過她呢。”
溫然嘴角一抽,睜開眼看著白筱筱:“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喬阿姨可是你媽。”
“對啊,所以說,不存在這種可能。”
白筱筱翻了個白眼,又想,都怪洛昊鋒長了一張不讓人放心的臉。要是他像顧愷一樣有個救死扶傷的職業,再有溫文爾雅的氣質,對異性不冷漠,也不太過熱切。也許,她媽媽就不會反對了。
“然然!”
白筱筱一個人胡亂想了一通之后,再喊溫然時,沒人應聲。
她眨了眨眼,又喊一聲:“然然,你睡著了?”
同一樓層,另一房間。
墨修塵和洛昊鋒一人占據一張沙發。皆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背,一人面前放著一只水杯。
“修塵,安琳那丫頭已經抗議了,說是我們現在都無所事事,把工作推給她一個人做,不公平。”
洛昊鋒一雙桃花眼里閃爍著點點笑意,看著對面神色慵懶,眉宇清俊的男人。言下之意,是提醒他,溫然既然沒事了,他是不是該去接手昊宸的管理。
精明如墨修塵,怎么會不懂洛昊鋒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他眸子瞇了瞇,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深意,風輕云淡地說:“沒問題,要不,過兩天我就去昊宸。”
“真的?”
洛昊鋒原本靠在沙發里的身子陡然直起,眸光探究的看著墨修塵,他甚至有種沖過去摸他額頭是不是發燙的念頭。
修塵辭去ms集團總裁一職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把時間用來陪溫然的嗎?現在怎么這么好說話。
他昨天和覃牧說起,覃牧還說,修塵肯定不會答應,讓他別做白日夢了,與其被修塵設計去昊宸上班,不如自己自覺地去。
在和溫然結婚之前,墨修塵是愛江山不愛美人的禁欲系男人,可在有了溫然之后,他就成了愛美人不愛江山,剛從ms集團辭了職,怎么可能去昊宸。
墨修塵淡淡地掃他一眼,抬手輕揉著太陽穴,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我什么時候說過假的。你要是想去,那我也可以不去。”
“別別,修塵,你去吧,你比我們都更有領導風范,還是你最合適,我留在g市,先在我爸的分公司里混幾天。”
留在這里,可以離白筱筱近一些。他才剛讓她答應做他的女朋友,自然不想立即就分隔兩城。
“可以。”
墨修塵沒有意見,他知道,阿鋒需要時間和白筱筱培養感情,而阿牧要暫時留在a市,今天下午,他們去美容院,查到了一些線索。
阿牧留下來,再繼續追查。
昊宸那邊,安琳按他的吩咐,已經和遠在d國的蔓雪酒莊聯系上了,事關重大,他想親自處理,若是有需要,他還要去一趟d國的。
這些事,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好。仔細算算,他這些日子不會有多少時間陪著然然,想到這一點,他心臟處又一陣發疼。
不過,這樣也好。他此刻完全能體會到,當初然然為什么絕決地離開他,不愿意多留在他身邊一分一秒的心情了。
“修塵,你真的答應了,這不符合你一向的風格啊!”
洛昊鋒終是沒忍住,坐到了墨修塵身邊,抬手就要去拭他額頭,但手伸到一半,就被他拍開,他夸張地哎喲一聲,眼神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