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要去醫院了,你上機前,再給我發條信息。”
顧愷沒有再多說,和覃牧道了別,掛掉電話。
“阿牧回來了?”
顧巖看著收起手機的顧愷,隨意地問。
“嗯,阿牧從網上看到了新聞,說馬上訂機會,下午就到G市了。爸,我們走吧。”
“走!”
顧巖點點頭,大步朝門口走去。
白家,看到漫天的緋聞,白筱筱整個人都驚呆了。
一旁,白母也是滿臉驚詫,不可思議地問:“筱筱,然然的事,是真的嗎?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的情況。”
白筱筱手里還拿著報紙,聽見白母的話,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傾身從桌子上拿起手機,嘴上說著:“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謠。上次溫氏藥廠和MS集團一起體檢,身體有問題的人,分明是墨修塵。為了給他治病,然然還每天每頓地陪著他吃藥……”
“墨修塵有病?什么病,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白母被弄迷糊了,保養極好的臉上滿滿的,全是驚愕。
這頭版頭條像一顆炸彈,炸得人大腦都不清醒了,白筱筱眼神閃了閃,原本,這是然然和墨修塵的私事,她連媽媽都不曾說,可現在,都成了頭版頭條的新聞,她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
“然然和墨修塵不是結婚這么久,都沒有懷孕嗎,墨修塵以前受過傷,聽說,留下的后遺癥,自從那次體檢過后,然然就在陪著墨修塵吃藥。”
白筱筱撥電話的手有些微的顫抖,原本,是想給溫然打電話的,但手一抖,撥出了下面一個號碼,最近通話錄里,溫然下面的號碼,正好是洛昊鋒。
手機響了起兩聲,洛昊鋒的聲音傳來,她才驚覺,連忙低頭看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下意識地把手機換了一只手拿,以免她媽媽看見,會生氣。
“我是給然然打電話的,一不小心撥錯號了,”
白筱筱生硬的解釋,她還沒來得及掛電話,洛昊鋒就解釋道:“你不用給溫然打電話,她和墨修塵昨晚就出國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出國?為什么?”
白筱筱雙眸圓睜,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消化不了。
“你給溫然打電話,說明你看到了今天的報紙了,修塵不想讓溫然看到,所以,昨晚就帶她離開了G市,她沒有帶手機,短時間內,你也不用和她聯系,不用擔心她,她不會知道G市發生的事。”
洛昊鋒的聲音低沉平靜,沒有以往的吊而郎當,話音微頓,又補充一句:“我現在很忙,等晚些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先掛了!”
白筱筱還想問什么,洛昊鋒已經掛了電話。
“筱筱,怎么樣,你給誰打的電話?”
白母見白筱筱發呆,忍不住蹙了蹙眉,關心地問。
白筱筱深深地吸口氣,腦子里,消化著洛昊鋒的話,白皙精致的臉蛋上,有著些許的茫然。
“媽,我們下樓看電視吧,墨修塵昨晚就帶著然然出國旅游去了,她暫時看不到這些緋聞,不用擔心她。”
“原來如此,然然看不到就好,這些記者寫得那么尖銳刻薄,然然看到,心里一定難過。”
別說溫然看到會難過,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消息,都會承受不住。
白母推著白筱筱走出臥室,下樓,白筱筱在她的摻扶下,坐到沙發里,拿起搖控器,開了電視。
“墨修塵昨晚就帶著然然出了國,這么說來,他是知道誰制造了這些謠言。換句話說,這些,不是謠言,是真的了。”
白母一邊看著電視,冷靜地分析著。
白筱筱大腦還有些亂,聽見白母的話,她臉色微微一白,想要反駁,那不是真的。
可是,她張了張嘴,說出的話,卻充滿了難過:“嗯,也許,這些不是謠言,是真相。”
難怪,即便那天溫然在顧家過生日,顧巖和顧愷也不曾當眾宣布她的身份,而是讓她以墨修塵妻子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的。
她之前還奇怪,為什么顧愷尋找她那么多年,終于找到了,卻低調得不讓人知曉,現在想來,然然小時候就失蹤,六歲才到了溫家,那六年間,她一定經歷過什么。
那些,是墨修塵和顧愷他們,都不愿意讓然然知道的。
今天報紙上寫的,不是謠言,是他們一直想隱瞞的真相,溫然不僅是顧愷尋找多年的妹妹,還是墨修塵尋找了多年的救命恩人。
以著墨修塵對溫然的感情,他在知道然然的身體狀況后,第一時間,肯定是想到如何保護她,給她治病,又不讓她知曉,她忽然驚愕地睜大了眼。
“筱筱,你想什么?”
白母看著白筱筱的表情變化,見她突然一臉震驚,她凝了眉,輕聲問。
白筱筱抿抿唇,看著白母,說:“媽媽,我被墨修塵感動了,如果這報紙上寫的,是真的,那之前體檢的結果,墨修塵有病,就是假的,實際上,他是以這樣的方式,既隱瞞了然然的身體情況,又騙了她吃藥治療。”
白母面上露出一抹微笑,“然然還是幸福的,有墨修塵那么優秀的男人對她一往情深,不論什么時候,都把她放在第一,在這些緋聞出來之前,就帶著她先一步出國,避開這些謠言,就算不能避一輩子,卻能把傷害,減到最輕。”
今天的電視臺,也全是播放的有關溫然身世的新聞,MS集團,溫氏藥廠和康寧醫院,都圍滿了記者。
“墨修塵能早一步帶然然離開,那今天的這些局面,定然也能加以控制,并在最快的時間里,壓制下去,澄清謠言。”
液晶屏幕上,正是康寧醫院的畫面,顧巖和顧愷父子一下車,就被記者圍住,閃光燈不停的閃,記者的問題,一個個地拋出。
顧巖和顧愷的神情比平日更加嚴肅了幾分,眼神,透著銳利的隱隱的慍怒,特別是顧愷,面對病人一向溫潤親切的他,面對那些記者尖銳的問題,他聲音沉冷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