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深暗的眸底精光一閃!
對,就是然然說的這種可能。
墨子軒把她給忘了,才會看她的眼神沒有了以往的深情,陌生而平靜,可是,他是怎么把然然給忘了的,這應該和肖文卿脫不了干系。
他前些天還和顧愷討論過這個問題,后來從溫錦那里得到證實,溫然六歲前的記憶,就是被人給抹滅了。
他們這些人,什么沒有見過,甚至,顧愷在國外的時候,還跟著他導師做過刪除人體大腦的手術,深度催眠,他也是接觸過的。
肖文卿是從哪里找來的人,把有關溫然的記憶,從墨子軒大腦里給刪了,絕不可能是手術,那只剩下一種可能,深度催眠。
“修塵,你在想什么?”
耳畔響起的輕柔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墨修塵眸子微閃了下,唇邊漾起一抹笑,接過溫然遞在他面前的甜品,溫和地說:“沒想什么,然然,你們吃,我去幫你完成工作。”
他看了眼旁邊加入吃貨戰場的洛昊鋒,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他站起身,準備去替溫然工作。
溫然拉住他的手,笑著說:“不用你幫忙,我吃完了自己做,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墨修塵眼神溫柔地凝視她片刻,終于微笑地點頭:“好,我陪著你。”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秀恩愛,我看,我還是回避好了,我拿一部份去隔壁的休息室里吃,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
白筱筱嘴里還有食物,含糊不清的調侃。
“去我辦公室吧,那份報價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你正好看看,你要是能拿主意,就拿主意,不能拿主意的,好打電話問問白總。”
洛昊鋒平靜地開口,語氣沒有了往日對白筱筱的傲慢,似乎是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而覺得抱歉,有意地在向她示好。
溫然一怔,轉頭看向白筱筱。
白筱筱眉心輕蹙了下,對上洛昊鋒真誠微笑的眼神,她抿抿唇,又低下頭挑了幾個蛋糕,拿著自己的飲料,轉而對墨修塵道謝:“墨總,謝謝你請客,我就不打擾你和然然過二人世界了,改天,我再回請你們吃飯。”
墨修塵俊眉輕挑,爽快地答應:“好啊!”
洛昊鋒和白筱筱離開后,溫然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又喝了一口飲料,才抬頭,看著身旁的墨修塵,平靜地問:“周琳是你叫來的吧?”
墨修塵眸色微微一閃,繼而輕笑出聲:“然然,你怎么知道的?”
溫然清麗的臉蛋上掛著淡淡地笑,答非所問地說:“你今天叫來我吃這些東西,其實,是為了驗證墨子軒是不是記得我,你是什么時候覺得他反常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墨修塵唇邊的笑意加深,眸光深深地看著溫然,他很高興,很喜歡然然和他的默契,她聰慧而敏銳,心思細膩,他做什么,她都能看穿。
這說明,他們之間心有靈犀。
他一開始不告訴她,是因為他不確定墨子軒的反常出于什么原因,他想過幾種可能,覺得墨子軒可能和肖文卿在謀劃什么,或者,他已經對溫然因愛生恨,全部精力都用來爭奪公司了。
可剛才聽溫然漫不經心地一句話,他突然覺得,她說的這種可能,正是墨子軒反常的原因。
溫然俏皮一笑,聲音清脆中帶著三分綿軟:“因為你對周琳和墨子軒的態度啊,墨子軒和周琳一走,你和洛昊鋒就討論起他的反常來。”
若非有目,墨修塵怎么會好心地讓周琳進他辦公室,又怎么會把墨子軒叫到他辦公室,明知他惦記著他的女人。
墨修塵眸底閃過一絲贊賞,伸手攬過溫然的腰,低下頭,近距離地看著她,愉快地說:“然然,你真了解我。”
溫然心跳顫了顫,一下子被他拉近了距離,他的臉,幾乎貼上了她的,彼此呼出氣息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圍繞在兩人間的氣流,一瞬間,染上了曖昧。
“你說話不用這么近吧。”
他灼熱成熟的男性氣息太過惑人,她總是無法抵抗他這樣的誘/惑,心跳加速不說,白皙的面頰,開始泛起一層薄粉之色。
連聲音,也帶了一絲慌亂。
聽在墨修塵耳里,他心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漾,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呼吸間縈繞的全是她清幽迷人的氣息,掌下的肌膚柔軟無骨,纖細不盈一握,他一向的冷靜和冷情,在她面前,全都化為了零。
低沉的聲音變得沙啞,性感:“然然,我喜歡和你靠這么近。”
溫然微紅的小臉,剎那紅成了蘋果。
墨修塵的聲音還在繼續,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似一張大網,將她緊緊地罩在其中無力掙脫,“我一和你靠這么近,就有感覺,想抱你,吻你。”
溫然的大腦,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一片空白,意識被他纏綿的情話給驅逐出了腦海,耳畔,全是他的聲音縈繞:“以前,我覺得男人不該整天沉溺于女色,那些女人對我投懷送抱,哪怕,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感覺,有一段時間,我真的以為,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正常了。”
“可是,自從遇到你,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樣,第一次看見你穿著情趣睡衣,我就熱血沸騰,好想沖過去抱住你,狠狠疼愛。但那時候,我怕嚇著你,只好忍著。”
“那次在F市的山頂上,你熱情如火,我真有那種幸福得飛上天的感覺,其實,不論是羞澀的你,還是熱情的你,我都無法抵抗。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想見到你,見到你的時候,我想把你抱在懷里……”
“一旦抱在了懷里,我又有了更多的想法,想要索求更多,然然,當初你問顧愷,我的病能不能好,他沒有說謊,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溫然水眸驚愕地睜大,她被墨修塵這番情話繞亂了心緒,想問什么,可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問。
她還在費力組織語言的時候,唇上突然一熱,墨修塵濕熱的唇瓣已經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