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霄走到她面前，審視著她：“為什么突然問起他？”
“沉霄，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主人，以后我問你什么，你直接回答，不許反問，不許逃避，知道了嗎？”
沉霄在她身邊的軟椅上坐了，大長腿交疊，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好。”
“那你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不折不扣的蠢貨。”沉霄回答。
白小魚：“為什么這么說？”
“不蠢的話，你把我困在陣中時，他能大老遠從龍淵趕來把我放了？”
白小魚：“那只是個意外吧……”
“你又覺得是意外，就是意外吧，你說了算。”
白小魚深呼吸，說：“……你嘴里的蠢貨，好像喜歡上我了。”
沉霄看著她，眼神驀然冷了下來，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她結果掉。
盡管知道這是個假人，白小魚還是被這種氣息逼得往后挪了挪，說：“今天神后找我，說只要我破了妖荒劫雷陣，就給我們定親……”
沉霄：“所以呢？”
“我很煩。”白小魚說。“我師父算得，這門婚事，可解除東羅的厄運。可是……”
“所以，你煩的是，要不要嫁給蕭義？”
白小魚沒說話。
也沒否認。
“呵呵呵！”沉霄突然輕笑。
“你笑什么？”白小魚問。
“我知道沉霄所有的事，包括妖荒劫雷陣。我可以帶你進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破陣！”沉霄說。
白小魚低著頭，啃著自己的手指，卻沒回答。
沉霄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動作很粗暴。
白小魚詫異地看著他。
反了你？
他湊近她，近距離看著她的眼睛：“主人，你一聲令下，妖荒劫雷陣就會破解！妖荒那幫妖獸，包括沉霄在內，在諸神的合力擊殺下，會全部灰飛煙滅，你會立下大功的！”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是假的沉霄。
但是，他說這樣的話，他這樣的神態，還是刺痛了白小魚不知道哪一根神經，她一把推向沉霄的手，冷然說：“那你帶我去吧！現在就去！”
她這一推，沒有推動他。
沉霄反手抓住她的手，突然一口咬在了手臂上。
“啊！”白小魚大喊一聲。“干嘛咬我！”
他狠狠地咬著，越來越重，白小魚都快哭出來了，他總算是松開了她。
撩起衣袖一看，雪白的皓腕上，出現個清晰的牙印，都快要被他咬出血了。
“沉霄！”白小魚咬牙切齒地叫。“你是假的沉霄！不是真的！”
沉霄陰沉沉地，不搭話。
“你說，你是個什么妖獸？是不是狗？”
還是不理她。
這個鬧脾氣的樣子，真是可愛可憐又可人疼。
白小魚突然心軟，扯扯他的衣袖：“行了！別生氣了！其實我心里一點都不想嫁給他的，我就是擔心……家里黑云籠罩……”
沉霄總算看了她一眼。
“你看，你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吧？”白小魚又說。“你是御愛法術召喚出來的，是我心里想著的那個……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我還哄你？我真是無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