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從來不會跟賀蘭溪有不同的意見。
每次卜秀蓮花的會議，她都會無條件地支持賀蘭溪。
現下兩兄妹突然唱起了反調……兩個執行董事都不吭聲，都看著董事長。
白澤又問賀蘭溪：“賀蘭，你覺得呢？”
賀蘭溪回答：“拿到這個會議上來提的，自然是我同意的方案。”
“哥！”唐瀅皺眉叫道。“你——”
“繼續用白小魚，就算她的影響力不夠，后續的銷售平穩無波，甚至稍有下降，我年初時簽的軍令狀也有信心超額完成。”賀蘭溪說。“而明星……影響力的確大，但是，代言明星一旦出了什么問題，到時候的損失和麻煩也相當大。”
“不會出問題的！”唐瀅說。“趙可可的公司和運營團隊都是頂尖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大的明星事故。”
“你可以擔保并且簽責任書嗎？”賀蘭溪問她。
“我？這是你們卜秀蓮花的事情，我怎么能簽責任書？”唐瀅一臉“你很荒唐”的表情。
“你不能簽，但是我簽了。”賀蘭溪說。“董事長，我堅持繼續用白小魚。如果您采用唐瀅的意見，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這個責任請不要算在我身上就行了。”
白澤呵了一聲：“賀蘭總，你如今可長本事了！倒是學會了威脅你老子！”
賀蘭溪笑了一下：“董事長，這不是威脅。咱們這決策會上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導致幾千萬上億的虧損。我自己做的決定我來負責，不是我的決策，當然就不用我來負責。”
唐瀅咬著唇，不說話了。
“行吧！”董事長說。“責任書是你簽的，你說了算。”
賀蘭溪點點頭。
“元旦的時候，我會回國。”董事長說。“到時候看你的業績給紅包！”
賀蘭溪笑道：“紅包恐怕裝不下，您微信轉賬就好。”
白澤笑了一下，讓大家散會了。
散會以后，唐瀅叫住了賀蘭溪：“哥！”
賀蘭溪看向她。
“你是打算捧白小魚出道嗎？”唐瀅向來溫柔，今天說話卻一反常態地尖銳。
“這話怎么說？我們白氏又不是娛樂公司。”賀蘭溪問。
“那為什么要堅持用她呢？因為她是你的女朋友，她想做代言人，你就讓她做？”
賀蘭溪皺眉：“剛才星河講了一個小時的數據分析，你都沒有在聽嗎？”
“小刺魚的銷售數據是很好，但并不是因為白小魚呀！難道你覺得她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帶動高于上一期十幾倍的銷售嗎？”
賀蘭溪淡淡說：“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忙吧，我要回公司了。”
唐瀅看著他和李星河的背影，咬牙，深呼吸。
就在這時，葉存良給她打電話：“唐瀅，怎么樣了？”
唐瀅有些煩躁地說：“最后爸爸還是采用了他們的方案，繼續用白小魚。”
“不是跟你說一定要阻止的嗎？”葉存良用責怪的語氣問。
唐瀅：“他們有銷售數據做支撐，我說什么都顯得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