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行云看了卓小寶一眼，說：“總之，朕已經查明了真相，是卓馨兒指使一個叫銀紅的丫頭，將他們分別引到那邊，突襲下藥。”
“馨兒？”卓明翰表情有些難受。
銀紅尚未招供就被人暗殺，卓明翰知道那里面有貓膩。
但是，他心里自然不希望真的是卓馨兒做的。
那畢竟也是他女兒。
“她自己已經親口承認了。”顧行云又說。
“都是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責罰！”卓明瀚跪下，一臉慚愧地說。
“快起來！”顧行云將他扶起來。“此事，朕也推卸不了責任。”
“皇上，馨兒為了搶奪入宮的機會，竟做下這樣的事情！不過，如今她已經是宮里的娘娘，臣無權處置，請皇上酌情處置吧！”
顧行云點點頭，又偏頭越過卓明翰去看青鸞，對她說：“青鸞，是朕對不住你，朕應該相信你的。”
“皇上無須如此。”青鸞很低調地說。“大約是臣女跟皇上沒有緣分吧！”
“不——”
“皇上！”青鸞突然“噗通”跪下。“臣女想求皇上一件事，不知皇上可否應允？”
“你說吧，不管你求什么，朕都答應。”顧行云說。
他還是很了解卓青鸞的。
她肯定會趁機求他，讓她進宮。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她過去有多想嫁給顧行云，大家都有目共睹。
所以聽到她開口，二叔公立刻急了：“青鸞！馨兒是你親妹妹！她已經入了宮，封為皇貴妃的圣旨傳遍了整個藍月國！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還因為這點事跟她計較？跟她搶？”
青鸞一臉善良地說：“二叔公說得是。皇上，馨兒年紀尚小，又是家里的小女兒，難免有驕縱不懂事的時候。臣女想懇求皇上，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寬恕馨兒吧！”
二叔公：“……”
其他人：“……”
她居然會為了卓馨兒求情？
這個善良的小甜心，真的是囂張跋扈的卓青鸞嗎？
一定是他們今天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對吧？
顧行云眉頭微皺：“你要跟朕求的事，就是求朕饒恕她？”
“是啊！”青鸞很真誠，飽含感情地說：“臣女和馨兒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她若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好了，臣女也將日夜不安。”
說完，她用充滿期盼的眼神看著顧行云。
意思是，你自己說的，什么事都會答應的啊！
顧行云沉默了一下，說：“朕可以饒了她，但是，貴妃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你的，她該還給你。你跟朕進宮吧！朕會將卓馨兒降為美人。”
居然真的叫她進宮……
青鸞搖搖頭：“皇上，我們卓氏一門，若是在同一年里出兩位宮嬪，其他朝臣怕是會有意見。”
顧行云看著她：“你不想進宮？”
青鸞感覺顧行云身上的氣息陰沉了不少，不由抬眼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一雙假裝淡然，但內中卻隱含著陰鷙與懷疑的眼睛。
青鸞不動聲色地說：“臣女不忍見妹妹降位，更不忍見皇上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