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翰心里莫名一軟，轉頭對老夫人說：“娘，事實如何，還沒個定論，先聽她怎么說吧！”
“就是你慣的！”老夫人卻沖卓明翰發火了。“跪下！”
卓明翰便也沖青鸞使了個眼色。
青鸞不想讓她爹為難，便乖乖跪下了，問：“祖母，是青鸞又做什么事惹您生氣了嗎？”
“我問你，你這幾個月，都干什么了？”老夫人問她。
“干什么了？”青鸞一臉不解之色。“我在水月庵，給我娘抄經祈福了啊？您不都知道嗎？”
“陳二，你說！”老夫人先指著陳二道。
“誒！”陳二回答。“是這樣的，奴才前些日子，路過將軍府那邊，無意中看到了大小姐身穿著奴婢的衣裳，從將軍府里走出來。奴才覺得奇怪，便著人打聽了一下，原來大小姐居然真的在將軍府，化名白小魚，做了大將軍的……通房大丫鬟。”
“什么？”青鸞將手放到耳邊做喇叭花狀。“你再說一遍？”
陳二看了她一眼，說：“奴才親眼看到大小姐您從將軍府走出來。大小姐，奴才沒認錯人吧？”
青鸞聞言，什么都沒說，直接爬起來走到陳二面前，一腳踹在那陳二的臉上，將他踹得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一大片門牙都松了。
“這是哪里來的狗奴才在此胡說八道？我堂堂丞相府大小姐，怎么會跑到將軍府去當個什么……通房丫鬟？”說著，她不解氣似的，又沖他踹了兩腳，正好踹在他鼻子上。
青鸞雖沒有靈力，只有尋常人的力氣。但打人踹人的功夫、角度，卻是九階靈者方才具備的。
當即，那陳二頓時鼻血長流，滿臉青紫，哀嚎不已。
“啪！”地一下，老夫人大力地拍桌子，呼吸有些急促地指著青鸞說：“給我住手！你個孽障！”
“祖母，您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嗎？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說祖母，還有爹！這么離譜的事情，你們居然信了不成？”青鸞一臉的不可思議。“居然還擺出這樣一副審犯人的模樣來審我？”
往日里，誰惹毛了她，她便是這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大家都習慣了。
但是老夫人每次見了，總會覺得心臟不好。
這會又是。
“你、給、我、跪、下！”老夫人按著胸口，一字一句地說。“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青鸞不情不愿地跪了。
老夫人又指著靜岸說：“靜岸，你說！”
那靜岸半眼不敢看青鸞，戰戰兢兢地將頭伏下去，說：“自大小姐到了水月庵沒幾天，她就給了貧尼一百兩金子并一些首飾，說是她這段時間要離開水月庵，請貧尼幫她隱瞞。貧尼一時貪財，就……就同意了。”
“你可知道她離開了水月庵，去了哪里？”老夫人問。
“這個貧尼就不知道了，大小姐并未告訴貧尼。”
“咦？靜岸師太，你居然也跟著一起誣陷我？明明我們每天都會見面，你居然說我離開了水月庵？”青鸞一聽，又氣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