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原諒她的冷漠了。
她不是真的冷漠,他只要逼上去,她就怕得要命。
雖然硬撐著想要露出小爪子來撓他。
可還是有氣無力的。
夏寒陽目光沉沉的,滾著炙熱的感情。
他實在懶得藏自己的感情了,他中了邪,她啥樣他都喜歡。
六年找她找到發神經。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不想折騰了,他就想跟她在一起。
夏寒陽也沒有真的撲過去,而是伸手,五指攤開,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
“薇薇,分離這么久,給我個擁抱當作禮物吧。”
他沒有上去抓她,而是小心翼翼誘使著。
這個屋子銅墻鐵壁,她藏不到哪里去。
他如果想為所欲為,她更是沒有地方跑。
可是夏寒陽心里卻清楚,自己還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是他道德高,而是他沒有忘記她繼父怎么對她的。
他不愿意在她心里,跟那個禽獸一個階層。
白薇薇站在窗簾后,手指發白掐著窗簾布,似乎以為自己在劫難逃。
她臉色在燈下,有一種剔透的純凈,眼神跟一汪水一樣。
夏寒陽手指僵了僵,剝落她外在的高傲,露出她脆軟的內在。
才知道她這么脆弱。
好似那個處于貧困中的小女孩,一直可憐蜷縮在她心里。
而他逼到她露出這么可憐的一面。
夏寒陽也覺得自己的心細碎疼著。
他嘆息一聲,狠不下心捏碎她,也狠不下心放棄她。
在她的事情上,他不是個男人,是個娘們。
他往后退開幾步,努力壓抑內心狂肆的邪惡,艱難說:“時間不早了,你睡吧。”
他睡客房。
他恨不得抱著她睡……
克制這個幾乎壓不下去的念頭。
夏寒陽腳步異常沉重往外走,其實他想回去揪住她,抱她。
這個念頭翻滾不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壓不住了,就真的成為老爺子口里那種low逼了。
夏寒陽挺拔的身姿頹下,說不出的蕭瑟,走到的門口的時候更是慢吞吞的。
他這么可憐了。
她不知道上不上鉤。
抱一抱也不會懷孕吧。
突然他聽到背后輕輕的腳步聲,眼神一亮,上當了。
他僵著腳步等著,聽他這么有誠意的要求,是不是要給他愛的安慰了。
結果等了好幾秒,這個姿勢要僵持不住了。
夏寒陽才后知后覺回頭,卻看到白薇薇走到床邊,伸手正在抖被子,好像準備睡覺。
她見他看過來,動作一僵,“你……不是要去睡覺了嗎?”
夏寒陽:“……”
她可憐都不可憐他了。
果然能離開六年的女人,狠心得要死。
夏寒陽憋屈一擁而上,眼睛發紅,他突然轉身回頭撲過去。
“睡覺?老子現在跟狼人一樣,長著毛要吃人呢,嗷嗚。”
他將白薇薇撲入被褥上。
白薇薇被這一撲,直接撲懵了。
等到要掙扎,她已經被夏寒陽用被單卷起來。
然后像是個木乃伊被他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白薇薇就露出個頭,忍無可忍怒吼:“夏寒陽,給我滾下去了。”
夏寒陽同手同腳地抱住木乃伊的她,還有空扯過枕頭,給她枕著。
床上就一個枕頭。
她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夏寒陽也不在乎,擠著跟白薇薇睡同一個枕頭。
他的臉壓到她的頭發,白薇薇倒吸一口氣,疼的。
夏寒陽連忙抬起臉,然后伸手輕輕將她的發絲抓住,她的發很長,綢緞似的。
他慢悠悠給她整理好頭發,從自己褲袋里抽出干凈的黑白格手帕,給她系好長發。
白薇薇瞪著眼睛,警惕看他。
夏寒陽卻重新靠在枕頭上,將臉窩在她的后頸部上,溫柔的呼吸,撩著她皮膚。
白薇薇似乎想要從他懷里滾走。
他卻壓著她,暗啞著聲,含著威脅,“再動,我不保證安全了。”
白薇薇立刻乖乖不敢動。
夏寒陽也是累了,他這幾天被她折騰死,腦子都是她。
多一個白薇薇,他比平時忙十倍。
各種女人的玩意,衣服,吃食,家里的擺設都他操心。
這種操心卻很安心。
夏寒陽避開她呼吸的難受的地方,手摟著他,慢慢閉眼。
好久后,白薇薇以為他睡了,身體剛放松下去。
他卻突然輕輕說:“我想你,薇薇。”
白薇薇沉默良久,沒有說什么,可是身體也沒有再抗拒他的接近。
暗夜無聲,兩個人從相遇以來,終于有一夜的相處是溫柔安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