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面估計她更無聊了。
沒有游戲打,戲劇本子就那么幾樣。
宿主肯定又要嘮嘮叨叨了,要是她不做支線任務,要提前離開怎么辦。
系統表示需要解決這個可怕的問題。
它默默的,默默的買了個耳塞,塞入耳朵。
很好,宿主的抱怨,它聽不見了。
它死都不切勾勾。
只能委屈宿主,在這個位面蹲一輩子。
大不了它下載海綿寶寶給她看。
皇宮里劫后余生的人都清楚記得那一天。
太子弒父篡位,血腥味漂浮在整個天空上,血水像是河一樣。
將地磚都浸成了紅色,時候竟然怎么也洗刷不干凈,只能重新將磚挖出來再造。
老皇帝死后,被太子鞭尸,哪怕最后依照規矩入了皇陵,也是最偏僻的一處地方。
甚至太子,不,現在應該是皇上也不需要人去祭拜掃墓。
除了一個老太監去守陵墓,再也無人敢去。
新上位的帝王,陰鷙無情,那些拍馬奉承而上位的大臣打殺的打殺,發落的發落。
哪怕新任帝王如此冷酷。
名聲日漸鼎盛。
他不親女色,無任何動搖國庫的愛好。
除了守著皇后,就是埋頭處理政務。
皇后在那場殘酷的宮內戰爭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從春季沉睡到夏末。
荷花都謝了,她依舊安靜睡著。
寧九墨處理了一個犯事的大臣,才疾步往宮里走。
他面容冷酷得讓人害怕。
一雙黑色的眸子,冰冷徹骨。
鄭夘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陛下,娘娘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御醫說娘娘的身體狀況日益良好。”
寧九墨冷聲說:“朕不聽這些廢話,如果她再不醒,我砍了那些廢物的頭。”
如果說宮里誰最慘。
太醫院。
天天擔心脖子上的腦袋要掉。
好幾個御醫都擔心到自己都病重了。
寧九墨突然腳步慢起來,他看著系在床頭上的金色鈴鐺。
鈴鐺隨著風搖晃了一下,而鈴鐺下,白薇薇恬靜的睡顏蒼白而嬌弱。
睡了幾個月,她的身體更加瘦弱了。
鄭夘偷偷往后退,手一揮,所有宮女都跟他走出去。
門安靜關上,給寧九墨一個安靜的空間。
誰也不想回憶起,當初寧九墨抱著滿身是血的白薇薇那種絕望的樣子。
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都不足以形容當初他的模樣。
如果不是查出白薇薇有一線生機。
寧九墨搞不好連自己的刀傷都不想治療。
任由自己跟隨白薇薇而去。
鄭夘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都覺得腿軟。
他帶著軍隊,去布陣殺人的時候。
也沒有那么害怕。
唯獨看到寧九墨那絕望瘋狂的眼神,他才覺得背脊發涼。
后來,沒日沒夜的搶救。
總算是將寧九墨跟白薇薇給救回來。
寧九墨的傷口日漸好轉,手段也日益厲害鋒利。
但是人也日漸冰冷。
鄭夘關上門后,寧九墨呆呆坐在床邊。
他伸手,緩緩插入她無力的指縫里,十指交叉。
寧九墨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著。
雖然坐上皇位后,給她冊封了皇后的名頭,但是真正的婚禮卻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