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僅僅肩膀中了槍,身體別的地方沒有問題,而且不是危險可怕的雨林或者別的惡劣環境。
對他來說,這種逃亡真的只是小意思。
所以從來沒有逃亡過的白薇薇,被顧南黎給拉著就走。
旅館非常安靜。
顧南黎很順利從后門出去,偷了旅館老板的貨車,將她塞入副駕駛座上,然后開車離開。
他說:“追逐的人并不知道我們在這里,而且白木估計要死了,也沒有形成有效的追擊,而我們半夜離開會將危險降到最低。”
白薇薇懶懶打了個哈欠。
“你以后怎么辦?”
都被泄露了很多資料,加上逮捕令都送上門了。
顧南黎現在可是犯罪嫌疑人。
跟她一樣的身份。
多般配。
顧南黎一聽這個問題,賣慘的機會來了。
他臉色立刻不好看起來,語氣也勉強起來,“沒事,頂多就是被抓了判個死刑,或者一直逃亡下去,以后隱姓埋名去當個二流子的混混也說不定。”
從黑道大佬變成二流子混混。
這跨越也太大了。
而且他別的工作都不會干嗎?
就沒有想改邪歸正,重新做人,走投無路當什么混混。
去當端盤子的服務生,路邊開燒烤攤的小老板,或者掃大街的清潔工啊。
果然壞人腦子里就沒有正常職業,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白薇薇在痛心澀會的道德淪喪的時候,顧南黎的聲音有些遲疑,“以后我落魄了,你會不會還跟著我。”
白薇薇冷笑,你窮了誰看的上你。
你富的時候,我也沒有看上你啊。
當然看在好感度的份上,白薇薇也只能昧著良心,含糊不清,“你不會落魄的。”
要是直接說跟著他。
他信才怪。
這個曖昧含糊的回答,讓顧南黎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一緊。
她是信任他能東山再起嗎?
顧南黎知道要一時間讓她跟著不容易,但是能得到這個答案也算不錯。
他表情平靜,嘴角卻忍不住抿著勾出一抹微笑。
白薇薇突然說:“槍給我。”
顧南黎沉默一下,他眼神也不由得冷了幾分。
給她槍,就是給她選擇。
她想走想留都容易。
可是想到自己的計劃,他還是遲疑著將自己身上的槍扔給她。
白薇薇面無表情,將槍支拆卸了一下練手,然后又重新將槍給組合回來。
“你肩膀有傷,待會要是有追兵的時候,你專注開車就成,剩下就交給我。”
簡單利落的話,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感覺。
顧南黎看到她手法利落流暢,將組裝武器的過程表演得完美無比。
他眼里閃過一絲驚艷。
看多少次,他都覺得她拆卸組合武器的手法像是奇跡般美麗。
他試過了,沒有辦法達到她的手速。
以前如果還有淡淡嫉妒,現在就是純粹的欣賞。
突然從斜角沖出幾輛車子,兵兵砰砰地朝著他們的車子開槍。
白薇薇皺眉:“這么快就追來了?”
顧南黎抿著唇,不敢露餡。
因為白木瀕臨死亡,警局那邊負責他們這樁案子的人都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