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惶恐面臨著隨時死亡的每一天在茍延殘喘。
所以他恨她。
可是每次抱著她能睡著的時候,他幾乎不敢承認,他竟然懦弱地覺得感動。
她的存在就是他的救贖。
愛恨交加,瘋狂與溫柔并存。
他在她身上傾注了所有的感情變化,他輸不起了。
在厭煩膩味她之前,他都不敢放開手。
她是第一個,他想要擁有的人。
白薇薇冷冷打量他幾眼,眼里一片平靜,沒有恨意,更沒有愛意。
她非常理智,理智到強大。
“限量的自由,是什么樣子的自由?”
顧南黎心里堵塞的難受,一絲絲泛起來。
她這個樣子,就跟做生意沒有任何差別,甚至都不帶一絲感情。
顧南黎突然發現,她不恨他,是因為她對他確實沒有感情。
這種發現,讓他立刻維持住自己冷酷的表情。
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情緒變化。
“你能出門,但是必須跟隨保鏢,能跟白家聯系,但是必須經過我同意,你能繼續自己的事業,但是用的人,要的資源都需要經過我手。”
一點都不自由。
跟牢籠差不多。
金絲雀金籠子,就是這樣。
顧南黎見她表情冷了幾分,似乎非常不滿。
他心里堵塞的難受,終于壓不住了,“該知足了,你如果不接受,我就真造個籠子將你關進去。”
白薇薇立刻抿唇,將不滿壓回去。
但是她平靜到冷酷的眼神,終于出現厭煩無比的情緒 顧南黎看了她一會,不等說什么。
門外的傭人禮貌敲門,好像是來送藥的。
顧南黎沉默幾秒,才松開她的手腕,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傭人拿著食盤,小心翼翼將藥碗遞給顧南黎。
“顧先生,要趁熱喝。”
顧南黎揮手,讓傭人下去,然后他表情平淡將藥一口一口喝了。
特別苦,卻不能讓他皺眉。
顧南黎雖然這幾天睡覺的時間多,但偶爾醒了也能看到白薇薇非常厭惡這些中藥。
就算一定要喝,也必須一堆甜的東西壓著舌根。
她怕苦,跟孩子一樣。
顧南黎想到這些,忍不住笑起來。
白薇薇一臉看智障一樣看他。
他卻笑著說:“你過來一下,我想到一個很好笑的事情。”
白薇薇一臉冷嘲,無動于衷。
顧南黎重復,“過來。”語氣已經沉了幾分,冰冷的壓力出現。
白薇薇一頓,才不情不愿走到床邊。
而顧南黎卻將最后一口中藥水喝入嘴里,最苦的一口,一般人都是不喝的。
他含入嘴里后,迅疾將她往自己懷里一扯,扣住她的后頸低頭吻住她。
將這口中藥灌入她唇內。
白薇薇一僵,臉色難看起來,她一臉惡心,拼命去推拒顧南黎。
可是他卻惡意壓著她的唇,將她唇內攪得翻天覆地,逼著她所有藥都咽下去。
簡直是十大酷刑。
白薇薇覺得自己舌頭都炸了,中藥水的難喝程度,簡直能讓人自殺。
顧南黎滿嘴的苦澀,卻不覺得怎么樣。
可是她卻要窒息了,沒有這樣喂藥的,這是要謀殺。
顧南黎松開她,然后隨手從桌子旁的盤子里拿出甜糖,塞入自己嘴里。
這么甜膩的玩意還不如中藥好吃。
可是白薇薇卻喜歡,因為他的藥方,她也要喝,每次都需要糖才能苦著臉喝下去。
明明對著槍林彈雨都不畏懼的人,怎么對著一碗藥水就能為難成這個樣子。
真是可愛。
白薇薇被他扣在懷里,掙扎不開,嘴里都是苦澀。
她皺眉,“顧南黎……唔。”
顧南黎低頭,吻住她,他嘴里有藥的苦澀,更多的卻是甜味。
白薇薇忍不住主動吸吮了一口,就好像是主動索吻。
顧南黎悶笑了一下,他心情好了很多。
很多。
叮,男主好感度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