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能一路走到這種勢力。
可是她比較倒霉,一開始就遇到這種災難。
所以她的成長軌道一下就斷裂了。
白家的勢力,他研究透了,她沒有任何籌碼跟他斗。
特別是他重點關照她的時候。
顧南黎看著她,眼神里的笑意變成一種柔軟的嘆息。
但是無疑的,這種柔軟顯得異常殘酷。
他想,他能靠著她睡覺,可是他失眠癥也是因為顧部德才形成的。
這算在還父債嗎?
顧南黎將酒水一飲而盡,眼神沒有離開她,她側著臉看著港口,似乎懶得看他。
他也不在意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
就這樣吧,顧南黎冷漠想著。
喜歡不喜歡這種話題太過奢侈,他從來不想這種不切實際的問題。
也就是女人喜歡這些唧唧歪歪黏黏糊糊的破玩意。
服務員過來,“顧先生,煙火準備好了。”
顧南黎臉色平靜,他看著白薇薇。
她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眼神專注盯著他的港口,船上的燈光讓她的側臉,更顯得晶瑩的白皙,唇的紅艷弧度完美的恰好。
但是她的眼瞳,卻非常的冷。
這些小女生的玩意,她果然不喜歡。
可是又不能讓她摸到武器。
哪怕沒有子彈,誰知道她那一手可怕的拆卸武器技巧,能藏起什么。
他習慣將所有危險都給扼殺在苗頭上。
所以她什么都接觸不到,包括一把最普通的槍。
顧南黎看了一眼時間,差十分鐘就是十二點了。
他對服務員說:“十二點一到,就點燃了吧。”
做事要善始善終,就算她不喜歡,煙火還是要點燃的。
要是煙火出奇的好看,搞不好她就會喜歡也說不定。
懷著這種幼稚要隱秘的心思,顧南黎難得有耐心等著自己不感興趣的煙火點燃。
而在等候這最后十分鐘倒計時的時候,白薇薇突然松一口氣,“我準備的禮物,也要送到了。”
顧南黎心里有些期待,“你送我什么?”
白薇薇紅艷的唇一勾,眉眼變得冷艷犀利起來,她的動作像是練習了千萬次,驟然一翻迅猛無比翻過了欄桿,整個人站在船外面。
船外側,就那么一道小小的邊緣,一個人站上去如果不是抓著欄桿分分鐘就掉下去。
游艇是靜止的,至少不用擔心掉下去落入螺旋槳里被攪碎了身體。
但是海面下的暗涌,也讓他顧南黎眼瞳縮了一下,他呼吸一頓,輕聲說:“薇薇,回來。”
白薇薇笑語盈盈,“回去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誰,顧先生。”
這話說的直白,也算是實話。
她確實不是他的誰。
也不會將情婦當成自己生命中什么重要的人。
而顧南黎一開始圈養她的時候,就打算只給她一個情婦的名分。
顧南黎手指握著酒杯,指尖有些發白,他壓抑著語氣,難得溫柔起來,“你過來,哪怕你現在跳下去也死不了,逃不掉,你知道這么平靜的海面你獲救的概率多大,也知道,你一個人無法游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