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護理立刻嚇壞了，她連忙跑去找醫生。
醫生匆匆趕來，給顧南黎打了一劑退燒針。
然后就是一陣繁瑣的檢查。
最后醫生沒法子，“你要睡覺啊，顧先生。”
顧南黎平時沒有這么脆弱，竟然語氣虛弱說：“睡不著。”
醫生努力勸告，“有沒有什么讓你安心的東西，能讓你那么小憩一會？你這么熬身體，小病對你來說也變成可怕的大病。”
不然這么多天了，正常人肩頭的傷口，早已經結痂。
就他傷口還發膿。
還不是因為熬過頭，免疫力已經沒法抵抗外來的病菌。
顧南黎沉默了一會，臉色紅的不正常，讓人看著就嚇人，他眼神有一刻脆弱的茫然。
當然只是一閃而過，無人看到。
然后醫生聽到他含糊說了什么。
醫生想要仔細聽他的話，可是身體剛剛接近。
顧南黎已經冷冷看他，似乎不悅他太過冒犯。
醫生嚇出一身冷汗，立刻不敢吭聲。
顧南黎垂眸，突然說：“電話拿來。”
旁人立刻拿來手機，顧南黎手指遲疑了一下，才撥打了一個從來沒有打過的手機號碼。
只是暫時的藥物。
他隱忍這么多年，對一個白薇薇有什么不能忍耐的。
雖然很想將她耀眼有囂張的模樣，徹底踩在腳底下碾壓。
然后看著她粉身碎骨。
如果不是她能讓他睡覺，他可能真的已經開始打壓折磨她了。
昨天晚上那一夜，他確實睡著了，哪怕后面也做噩夢。
可是白薇薇是第一個，在他陷入那么深層的噩夢的時候，將他從泥沼里拉出來的人。
電話聲音響了一會，顧南黎卻覺得自己耐心流失了。
他剛要掛了電話，那邊的電話就被接起來。
“喂？”
是她的聲音，懶懶的，伴隨著……雨聲？
下雨了？
顧南黎沒有多想，“你想做生意嗎？”
她去找陳家要地，不就是想要洗白嗎？
干這一行的，多少人干到最后想要轉型洗白，都死的不能再死。
她還敢走這一條路，也真是勇氣可嘉。
白薇薇沉默幾秒，才慢悠悠說：“什么生意。”
顧南黎：“陪我睡覺。”
白薇薇：“……”
這么旖旎的話，要不是知道顧南黎真的只是睡覺。
她就給他的猥瑣鼓掌了。
顧南黎聲音異常沙啞，帶著幾絲虛弱感，他靠著松軟的枕頭，疲憊說：“我幫你洗白走私的產業。”
白奇的走私產業，是白家真正的支柱。
雖然軍火無法真的洗白轉型。
但是其中一些至關重要，非常能賺錢的生意卻可以。
只是沒有幾個人能將這些本來就能合法的生意，轉型成功而已。
畢竟正經的生意圈里，誰樂意你來搶生意。
就算你手頭上有合法能經營的產業，但是你的黑暗背景洗不了，隨時會被人掀翻了血洗。
而顧南黎有這個勢力，能給白薇薇保駕護航。
白薇薇沉默了一會，才問：“陪你睡多久？”
系統：感覺在聽什么xx交易，充滿了各種黃暴不可說的想象。
顧南黎：“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