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兩輛車子擦肩而過,她看到那半開的窗戶里,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泛著冷光看她。
是……顧南黎?
白薇薇沉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思考了片刻,大概知道顧南黎應該是又失眠了。
她讓白木停車。
白木立刻停車。
然后她打開門,抱著狗下了車走到那輛黑色的轎車邊,敲了敲后車座的窗戶。
“顧先生,又見面了,是來報仇的,還是來談生意的?”
顧南黎開了車窗,他黑色的碎發有些散落在眼皮上,越發讓他那雙黑色的眼瞳更加深沉冰冷。
就跟死水潭子一樣,毫無波瀾。
明明的眼睛弧度很好,不笑都像是在笑,他就是有本事將這么喜慶的一雙眼。
搞得這么嚇人詭異。
顧南黎看了一眼她壓在車窗邊緣的手指,纖細,白皙如雪,精致得毫無瑕疵。
卻被藍色的指甲油給破壞了美感。
他不適的皺眉,忍不住說:“女孩子不要涂指甲油。”
這些玩意看著就是丑。
白薇薇漫不經心抬手,突然用冰冷的指甲蓋,滑過他的唇瓣。
那光滑漂亮的藍色,貼過他薄唇的那抹紅色,竟然產生了那么以言語的美感。
她彎身低頭,短發貼著她的耳邊,一張臉巧笑嫣然。
“怎么,顧先生就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那么討厭我嗎?連指甲油都要遷怒。”
顧南黎眼神冷沉下去,他迅速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有些不耐煩說:“白薇薇,你別在這個時候挑戰我的忍耐程度,我很沒有耐性。”
他嘗過睡好覺的滋味,不過幾天就有些忍耐不了。
他試著讓人找來一堆香水,可是沒有一種香水的味道像是她身上的味道。
說不明白的味道,就是很淡,很舒服。
具體是什么味道又沒法形容出來。
那些調香師被他折騰了幾天,都要自殺了。
白薇薇冷下笑臉,“怎么,顧先生來我家門口是來威脅我的?”
顧南黎扣著她的手腕,眼神說不出的暴躁,就像是困獸一樣的暴戾。
他忍耐了一會,才終于說:“還錢。”
說完,他隨意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入她的手掌里,然后松開她的手。
接著他冷著臉,朝司機說:“開車。”
白薇薇看著手上這么多錢,“你什么時候欠我錢了?”
顧南黎閉眼躺在后座上,冷冰冰說:“你那個時候扔到桌子上的兩百。”
白薇薇:“這也不止兩百。”
顧南黎干凈利落說:“加上利息就這么多。”
然后他懶得跟她說話,關了車窗。
而白薇薇卻在窗外笑著說:“顧寶貝,這是給你的的小費啊,你不要不好意思接受,如果想要睡覺求姐姐一句,我立刻跟你走。”
車子已經開出去了。
顧南黎聽著白薇薇的話,手指緊掐著握拳。
真想揍這個女人。
司機說:“顧先生,不帶上白小姐嗎?”
今天來就是來接白薇薇的,畢竟失眠癥狀像是顧南黎這么嚴重的,時間一長幾乎不是瘋就是死。
而顧南黎的情況不容有錯失,一旦決策錯誤都是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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