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起來的時候，簡直比他動情的時候，都能讓他痛苦。
白薇薇不在意說：“還是傻啊，我對于這些真的喜歡上我的傻子，不感興趣。我小時候最大的夢想，是……”
雪無痕聽到她一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她輕聲自言自語，“說了你要笑我瘋子。”
雪無痕眸色一深，淡然說：“我已經是個瘋子了，你瘋了正好跟我湊一對。”
白薇薇立刻笑起來，“那我說了，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段美好的愛情。”
確實傻。
但是卻不瘋。
不等雪無痕松一口氣。
他耳邊就傳來她呢喃般，溫柔的聲音，“然后撕毀它。”
雪無痕一愣，她的氣息已經遠去。
然后他發現自己身體軟起來，武功被封了。
雪無痕依舊坐著，眼神卻異常復雜看著她。
白薇薇起身，裙子搖曳，剛才可愛的模樣，已經變了，她來到火爐前認真端詳了一下，然后又扔進去一些什么。
濃郁的異香，開始彌漫了整個屋子。
“你知道我是圣女繼任者吧，我娘從小就跟我說，我們圣女要繼任的時候，需要血祭一個男人的純粹的愛戀之心。”
白薇薇有些輕佻地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裙擺，露出腳踝上的鈴鐺。
她回身，抬起精致的腳趾，用腳背抵著他無力的垂下的下頜。
然后輕輕的，用腳抬起他的臉來。
這個動作，就像是主人對待奴隸般，高高在上的隨意。
雪無痕面無表情，眼里也不帶一絲恨意，憤怒什么的。
而是一片平和，甚至稱得上是溫柔。
他似乎覺得，她又在惡作劇了。
白薇薇見他這樣，忍不住笑起來，“你真愛上我了，我娘告訴我后說，當然這個儀式是很難的，所以沒有圣女辦得到，因為真正純粹的愛戀之心，你魅力再大也不可能有男人真的能給你。”
她姿態妖艷，抬腳的時候，裙擺跟花朵般垂落著。
雪無痕垂眸的時候，看到她腳踝上的鈴鐺，可愛而性感。
一舉一動，魅惑天成。
像是妖物般。
她越來越會利用自己的資本，也越來越美麗。
白薇薇松開自己的腳，又輕巧用手捧著他的臉，“武功被封住了，真是可憐，你恨我嗎？”
雪無痕沉默用內力沖擊了一下封閉的經脈。
不是不能沖破，需要時間而已。
他笑了一下，“薇薇，我恨不了你。”
她總是反復無常，他卻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么方法，讓他恨她了。
動情是他的死結，只要他不愛了，死結就會解開。
她這么仿佛折騰他，說愛他，又說恨他。
不就是為了，讓他不再愛她。
好救他的命嗎？
她說過有方法能救他，他只能想到這個方法。
所以他知道，她是徹底絕望了。
秘籍里肯定找不到救他的方法，所以她才會又走回老路，讓他不要動情。
也許真的是詛咒。
他看著她美麗的臉想，她臉頰染了紅暈，跟桃花般。
雪家的男人，逃不開命中的死結。
總是會為了某一個女人而死。
他聲音溫柔起來，“看到你，總覺得死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