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痕提著一個木質的食盒,看似慢,其實一步如同十步往前走。
他最近已經開始在研究怎么給白薇薇接經脈。
每次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口,還有她胸口的傷痕。
就像是致命的兩劍,扎在他胸口讓他日夜不得安寧。
雪無痕走到屋子里,發現滿屋子的書,亂糟糟攤著,扔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不在。
他將食盒放到桌子上,身形飄忽起來。
一下就整個屋子,還有附近的地方都走遍了。
但是沒有。
沒有熟悉鈴鐺聲。
也沒有她的身影。
雪無痕微微蹙眉,她去哪里了?
這段時間她幾乎沒有離開過這里。
就算有也是去找秘籍,找古書。
雪無痕心里隱隱出現一絲不安,他強制將不安給壓抑下去。
然后往藏書閣那里走去。
突然他腳步一頓,轉眼走到桌子邊,看到一本古籍上,夾著一張不顯眼的紙張。
雪無痕翻開書籍,看到紙上,是白薇薇的字跡。
他手指摸過那些娟秀的字跡,因為太過興奮了。
白薇薇的字跡都有些潦草。
“師傅,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然后就是一個地址。
雪無痕一愣,然后無奈笑了笑,又是什么方法讓她這么興奮。
她說過幾次都找到救他的方法。
可是沒有一次能成功。
他也隨著她的性子玩。
反正她高興就好。
雪無痕拎起那個食盒,里面裝著的是他親自做的的紅豆蓮子湯。
她最近一直念叨著要吃甜的。
他怕她胃口不好,不讓她吃太甜的。
今天是起了性子,就給她做了一碗。
地方不遠,是鑄劍的地方,這里一向封爐。
畢竟一把好劍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鑄造出來。
而鑄造出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次開爐。
他走入門,看到爐火開著,她坐在爐子不遠處,墨發扎著,紅色的緞帶在黑色的發中很鮮艷。
白薇薇自言自語念叨,“火候不夠。”
雪無痕無聲無息來到她身后,“什么火候不夠?”
白薇薇嚇一跳,她轉頭看到是他,才眼里帶上笑意。
“你來了,師傅。”
雪無痕跟著她一樣,蹲坐下去,白色的衣袍跟她漂亮的裙擺交疊在一起。
“又看到什么好的方法,要試驗一下?”
她向來都是跳脫而任性妄為。
那些救人的方法也別具一格的奇特。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臉,“用你的爐火煉制一些藥物。”
雪無痕看向爐后,洶涌的火焰在爐子里燃燒。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我記得小時候,我親眼看到我第一把劍就誕生在這個火爐里。”
雪家所有的劍都出自這個爐子。
白薇薇有些好奇,她黑黝黝的眼里,帶著純凈的好奇心。
“小時候的師傅是什么樣子的?”
雪無痕有些漫不經心地單手撐著下頜,“小時候的我,很調皮。”
白薇薇有些不信,“很調皮?”
雪無痕:“喜歡惡作劇,然后裝好人去安慰別人,再趁著別人沒有防備的時候,順手再扎刀,我很喜歡這種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