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本書，她捧著的時候，手指都一直顫抖。
雪無痕幾次阻止她，她都一臉絕望看他。
讓他幾乎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愛一個人，才能體會到她眼里那種悲慘的無助感。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時常依靠在窗邊，看著她翻閱古籍的身影。
他的身體他清楚，動情入了骨。
他自己也無法控制，武功因為太過霸道，他又練到最高。
所以自廢武功也沒用。
這種動情的懲罰，會如影隨形，直到他死才能終止。
死之前，就這樣陪著她平靜度日。
雪無痕看到她突然趴在桌子上，一頭散亂的墨發披落在單薄的后背上。
他輕輕的，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后，看到她的臉枕著手臂，白皙的臉，又瘦了不少，眼下有疲憊的黑眼圈。
她呼吸沉而亂，連睡覺都睡不好。
似乎在做噩夢。
雪無痕看到她手邊，那些艱澀無比的古籍上，都是她寫下的注釋，密密麻麻的。
這些古籍，有些他都不太理解。
她卻能硬生生啃下去。
雪無痕知道沒有用，但是他沒有阻止她。
如果她愛他，看到他死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做的那種痛苦，會直接壓垮她。
雪無痕自從愛上一個人后，將心比心就知道，看著自己愛的人死的過程是多么可怕的凌遲。
他摸了摸她的發，溫柔將她抱起來，然后將她放到床上。
剛要離開，她突然睜開眼，眼里一片慌亂。
“師傅。”
她急切喊著。
雪無痕見她一臉恐懼，立刻握住她的手，“我在。”
她卻傻乎乎看他一會后，突然湊過來，就吻住他。
雪無痕愣了愣，沒有阻止。
她已經用力而焦急地將他拉上床，撕開他的衣服，坐在他身上慌亂地親他。
似乎在確定什么般。
雪無痕一頭銀發散開，玉石般的臉，俊美而溫柔。
他任由她小獸般的動作，只是輕聲問：“怎么了？”
白薇薇一頓，抬起發紅的眼，“我夢到你死了，在我懷里，一直吐血，我沒法救你。”
雪無痕心一緊，幾乎能預想到自己以后的死亡場景。
他本不想在她這么累的時候，跟她在一起。
但是看到她眼里無助的慌亂，他心軟了，身手利落將她壓到自己的身下。
他赤裸的身體，壓著她柔軟的身軀。
感受到她害怕的顫抖，還有急促的心跳聲。
被嚇到了……
她就那么怕他死嗎？
雪無痕知道不應該，卻還是露出一絲愉悅的笑。
他低頭吻了吻她，然后低聲沙啞說：“薇薇，不用怕，我還在你身邊。”
白薇薇卻沒有得到半分安慰，“可是我找不到方法救你，找不到了……”
她說的太可憐了。
他卻笑得異常好看，“不用怕，我沒有那么容易死的。”
明明是安慰的話，他卻能說的像是真的。
他就是一個合格的騙子。
白薇薇像是被他蠱惑了，她眉眼間的焦慮，漸漸平息了些，可是還有一絲驚懼在眼里存在。
雪無痕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眼角，然后低頭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