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失去她后,你們還能給我一些支撐。”
歐錦墨摸了摸吉他,無奈一笑,“結果也不行了,你們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粉絲沒有任何用處了,因為他發現,白薇薇能給他的。
任何人都無法給。
歐錦墨憔悴蒼白的臉,沒有化妝,他白皙的手指彈了彈吉他弦,脆弱的皮膚被弦割著,他一點都不痛。
“我寫了首歌,大樹與小花。”
想告訴她,他是隔壁的大樹,你是我如彩虹般的小花。
歌曲淡而清麗,是白薇薇的風格。
但是卻悲傷到讓人無法壓抑痛哭流涕的沖動。
演唱會現場,變成了哀悼白薇薇的葬禮。
歐錦墨反而是最冷靜的一個,他唱完了歌曲,手指都被吉他弦割破了,吉他染了血。
落幕的時候,歐錦墨對所有人說“再見,再也不見。”
再也不見,想見的那個人,真的再也不見了。
后來,粉絲再也看不到歐錦墨的消息了。
他是真的說走就走,不復出,也沒有新聞,人間蒸發。
助理偶爾能聯系上他,雖然他走了,燦星的股份紅利依舊分給他。
他應該衣食無憂,就算什么都不干,物質方面也不會有問題。
一年圣誕,助理終于知道他在某個國家的街頭賣唱。
助理跑去,看到歐錦墨戴著口罩,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亂糟糟的。
背著當初白薇薇的那把吉他,腳邊擺著個帽子,也不知道他唱了多久。
帽子里很多個硬幣,還有大面積的鈔票。
歐錦墨坐在路邊,漫天白雪落在他頭發,肩頭上。
他淡然看了一眼助理,然后裝作不認識,將帽子拿起來,倒掉里面的錢幣,將帽子戴上頭。
然后他背著吉他,往回走。
長長的背影,依舊漂亮的身姿,卻一身落魄的氣質。
助理跟著他,發現他住的是最好的酒店,才松一口氣。
其實知道他在物質上從來沒有虧待自己,他們才沒有那么焦急。
可是他依舊過得跟流浪漢一樣。
轉眼,他又失蹤了。
能通過消費記錄知道他在哪個國家,卻再找不到他的蹤跡。
再后來,助理聽到他孤身跑去南極冰原了。
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歐錦墨最終還是找不到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精神支柱而自我毀滅。
助理老到老年癡呆的時候,依稀還能記得大樹跟小花的故事。
想起來就哭,他都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明明那個故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葉雨軒淡淡嘆息一下,夢里的男人,走遍了世界。
看夠了美景,找遍了所有人。
也找不到能給自己帶來幸福的第二個女人。
他倒是理解歐錦墨最后全世界流浪的心情。
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承受不住,只能這樣麻痹自己,不斷去尋找跟她相似背影來慰藉破敗的心靈。
最后到自我毀滅。
也許這樣下去,他有一天也會自我毀滅。
白薇薇敏銳覺得,葉雨軒的眼神特別詭異,喊了一聲系統。
系統不敢吭聲。
白薇薇,這破系統關鍵就掉鏈子。
大概磨蹭到要睡覺的時候,白薇薇盯著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
這妥妥的五人床,怎么滾都不落地。
而浴室里,傳來了葉雨軒洗漱的聲音。
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將頭移動到浴室那邊。
因為那該死的浴室是半開放式的,門是磨砂玻璃,能看到朦朧的水汽,還有那水汽下,完美健壯的身體,在怎么妖嬈地隨著水汽而晃動著。
葉雨軒竟然會裝修這種浴室,看不出來這么的開放。
白薇薇心里出現劇烈的掙扎,得睡沙發啊,不然葉雨軒有什么想法還得了。
就他們兩個,他要是控制不住獸性可怎么 浴室的門開了,白薇薇忍不住回頭一看。
氤氳的水汽涌出,葉雨軒隨意在腰間披著一塊短毛巾,光潔的額頭下,一雙漂亮的眼眸染了水汽,帶著天然的性感。
他肩頸到胸的線條剛剛好,肌肉不那么夸張,卻特別好看。
走動的時候,修長的腿在圍巾下,若隱若現。
白薇薇呆看了一下,然后她艱難地轉動頭,眼不見為凈。
而葉雨軒卻走到她身邊,像是不經意的,他腰間的毛巾落地了。
白薇薇低著頭,就看到那毛巾掉到她腳邊。
而男人淡然無比,他彎身,勁壯而有力的腰顯露出來,伸出手的,慢吞吞放在白薇薇的腿上。
“薇薇,毛巾有點遠,你幫我拿一下。”
白薇薇“”
不要攔著她,她要掐死這個該死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