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神色復雜看她,有悲傷惋惜后悔,還有喜悅。
然后他往后退開幾步,命令:“我們撤退。”
李星河帶著人,往外面走。
包圍的士兵,也給李星河讓出一條路來。
突然,身后傳來白薇薇的聲音。
“保重,李星河。”
李星河腳步停頓,心里萬千的唏噓,不過她這一句的分量。
夠了,她這份心,哪怕與情愛無關。
他也覺得值了。
李星河說:“你也保重,如果你不開心,來找我。”
說完他立刻就離開,生怕看到白薇薇關心傅北哲的畫面。
而白薇薇說出保重那句話后。
支線任務總算是高貴無比地宣布。
她完成任務了。
每次完成支線任務,就跟過山車一樣。
白薇薇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只手卻驟然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往一個寬闊的懷抱里扯過去。
白薇薇反應不及,整個人已經被傅北哲扣在懷里,他眉頭皺起,眼神陰冷,渾身血腥味。
就好像是一匹被惹怒的孤狼,充滿了暴怒的攻擊欲。
“保重,你對李星河還有多少恩情,一并報了,不然我下次一槍崩了他,你也不要怨我。”
他的話又急又重。
幾乎都咬出血,憤怒與怨恨交織著,竟然顯露出氣急敗壞的焦慮。
他受著傷站在一邊,就這樣看著白薇薇眼神一直看著李星河。
還讓他離開。
甚至是還對他含情脈脈說保重。
那他呢?成為炮灰背景板了?
傅北哲眼里都是發寒的怒意,他是真氣到不輕。
白薇薇轉頭看他,就看到他下頜緊繃著,甚至還顫抖著。
可見傅北哲是動了多大的氣。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的手給移開。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所以白薇薇輕松從他的懷里逃出來。
傅北哲失去她,感覺空蕩蕩,他臉色一下冷下去,“你要跟李星河走嗎?”
他對李星河,始終無法釋懷。
白薇薇對待李星河的態度太特別了,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白薇薇拋棄,然后她就跟李星河跑了。
白薇薇幾步走到他身前,突然伸手抱住他,身體嬌小而溫暖。
她軟聲說:“別死撐了,有我在,你沒事的。”
明明胸口都是血,臉色蒼白如死人,整個人已經處于搖搖欲墜的邊緣,就差一口氣要玩完。
這個男人竟然還有空吃醋。
傅北哲眼前發黑,他將頭靠著她的肩膀。
在暈過去之前,他還不忘在白薇薇耳邊嘮叨。
例如告訴她怎么快速撤離這里。
哪個軍官能信任,奸細是誰,要怎么處理。
語速非常快,完全感受不出他已經半昏迷了,意志力簡直非人。
他暈過去的最后一句話,“下次你敢對李星河有這么好的臉色,我就不客氣了。”
他還能怎么不客氣?
打不得,殺不得。
哪里都是舍不得。
他也只能口頭威脅了。
真是窩囊,傅北哲唾棄自己,然后如愿暈過去。
白薇薇撐不住傅北哲,身后的副官立刻上來扛起他。
“走吧。”白薇薇對所有人說。
這次南下救人的時間太過緊迫,白薇薇也顧不上維持什么柔軟女子的人設。
怎么冷硬怎么來,不然怎么領導傅家那群兵痞。
因為氣勢全開,倒是讓這些人對她多了幾分敬重。
服從跟敬重畢竟不同,后者才能服人。
傅北哲回到自己的軍隊里,如愿地陷入危險中。
醫生來了又去,日夜守著,生怕他們家的少帥熬不過就死了。
白薇薇也一臉凝重,時間越來越逼近六個月。
她沒有想到傅北哲會因為受傷,而一直暈著,導致她刷好感度的機會都沒有。
八十五的好感度,剩下的十五好感度,很難短時間刷上去。
白薇薇剛跟系統忍痛商量,要不要花點生命值給傅北哲買點藥物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了悶哼的聲音。
白薇薇立刻回頭,卻看到傅北哲睜著眼睛,溫柔看她。
她立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不燙了,危險期過去了。”
她低垂的時候,柔美如一朵云,簡直軟入心了。
傅北哲以往受傷醒來不是醫生,就是冰冷的軍官。
而今天醒來,看到白薇薇守著他,他竟然幸福得不得了。
“薇薇,你救了我,我要報答你。”
白薇薇:給我一百好感度。
傅北哲笑了笑,“我要對你以身相許。”
白薇薇:“……”
以身相許是什么鬼?
以心相許還差不多。
然后她發現傅北哲吻著她的手,濕乎乎的舔舐。
曖昧無比。
她突然知道他的以身相許的意思,她一巴掌就過去。
“流氓,還不如死了算了。”
都廢成這樣,腦子還是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