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蜷縮久了,腿全麻了,他卻沒有出衣柜,好像他已經成了一個衣柜精,衣柜才是他的本體一樣。
白薇薇對于這個支線任務好什么好態度。
“你快點出來吧,我趁著沒有人知道,將你送到火車站,這次你南下后就不要回來了,你斗不過傅北哲的。”
支線是斗不過主線的。
認命吧。
李星河卻眼神帶著奇異的感情看她,終于聲音有幾絲嘶啞,“你為何這么幫著我,明明我要殺的人是你丈夫,你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你并不是真的對她沒有感情。”
白薇薇壓低聲音,冷淡說:“幫你是情分,你記著就行,而救傅北哲是我的本分,畢竟他是我丈夫。”
李星河露出幾絲苦笑,“丈夫嗎?”
然后他嘆息一下,“也是我來的太晚了,不……是來得太早不懂情,等到情深了卻又錯過了。”
他們從小相識。
卻沒有長期相處過。
等到長大再重逢,卻都錯過了。
白薇薇:……這個支線任務給的暖心陽光攻略目標,是不是缺斤少兩了,明明是個無病呻吟仰望星空的大傻子吧。
她從袖口里,掏了掏,掏出塊手帕。
然后白薇薇將手帕遞給他。
李星河眼瞳顫抖,有些激動接過去。
她是不是對他也有好感。
所以送他信物?
他接過手帕,怎么有些熱乎乎的?
打開手帕一看。
一個雞腿?
白薇薇站在衣柜外,冷冰冰看他,“你快吃吧,吃飽了腦子就清醒了,再悲春傷秋下去,我就得給你辦葬禮了。“
她給他偷個雞腿不被懷疑,容易嗎?
這個支線任務再唧唧歪歪,她就……還就真沒別的方法。
李星河握著雞腿,眼眶一紅,然后他踉蹌出了衣柜,將雞腿小心塞到胸前藏著。
好暖和,她一片心意,他太感動了。
白薇薇看到他將雞腿往胸口塞……
無語片刻,她才快步走到門邊,悄悄打開門,開到一半,她又輕輕關上。
不行,傅北哲在隔壁屋子。
他那警覺的性子,誰經過他門口都別想逃跑。
白薇薇轉頭,卻看到李星河坐在椅子上,呆呆看她。
白薇薇憋著氣,好想將這個家伙毀尸滅跡,塞到井里。
李星河似乎是看飽了,才揉一下腳,然后起身說:“那我走了。”
白薇薇恨不得他快走,但是她不知道任由李星河自己走,小任務算不算完成。
上次也是送到火車站,才完成的。
她不敢冒險,只好左右看一下,然后搬過椅子放在后窗,打開窗,看到外面果然沒有人。
她回頭冷聲對李星河說:“快跟我走,現在還有最后一班深夜火車,上了車就安全了。”
李星河看她那么熟稔的手法,還有那豪邁的單腳跨到窗外的樣子。
很……自然不做作。
李星河跟著白薇薇從后窗出去。
然后兩個人貓著身體,偷偷摸摸往后門跑。
深夜還有黃包車。
就是貴,瞧著他們兩個偷偷摸摸的樣子,忍不住多嘴一句,“私奔啊,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