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穿了一身旗袍,外面披著淡雅的淺色外套,一臉別扭地被他扶著上了車。
傅北哲表情自然平靜說:“有一個應酬的聚會,對方也帶了女伴,你得跟我去。”
對方帶的是老婆。
他帶的也是老婆。
這才能抬高白薇薇的身份。
以前不認她的時候,只想讓她老死在老宅里。
現在心里惦記上,就想著方法讓她出去,至少讓人知道他是承認白薇薇的地位的。
不然以后她去找他,那些副官親兵看不起她,都不會讓她見他。
傅北哲對這些門門道道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也想著教給白薇薇。
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這么安排著,教導著。
白薇薇手腕上戴著傅北哲非要她帶的寶石手鏈,她表情淡然,“我不喜歡應酬。”
傅北哲扯了一下領子,“我也不喜歡。”
白薇薇看了他的衣領一眼,他穿著的三件式西服,短發打理得干凈利落,露出漂亮的發際線。
人模人樣。
就是衣領歪得不像話。
白薇薇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么就別開眼。
傅北哲卻不滿意了,他繼續扯領子,跟多動癥一樣,胳膊蹭著白薇薇的手臂。
好像要將她的位置都給占據了。
白薇薇眉頭一挑,“你干什么?”
傅北哲指了指自己的衣領,擠眉弄眼地暗示了她好一會。
結果白薇薇卻只是茫然看他,好像在看猴戲。
傅北哲氣了,他作態了半天,她怎么而不上套。
他握住她香軟的手,往自己衣領上湊。
“你看看我的衣服,領子都歪了,人家的太太都會給自己的丈夫整理的。”
白薇薇臉一紅,“你故意弄亂的,不會自己收拾。”
傅北哲直勾勾看她,“有你在,我收拾什么,不是該你收拾嗎?”
這對白薇薇來說,就是一種承認地位的承諾了。
可是白薇薇卻只想抽嘴角,誰喜歡收拾啊。
她又不是保姆。
白薇薇對于傅北哲著別扭的心態,實在無語。
可是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生命值,她只好湊過去,伸手輕輕給他整理衣領。
她簡單挽了一個小發髻,額前散落薄薄的一層劉海,皮膚毫無瑕疵,淡淡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喉結處,讓他身體的肌肉都開始僵硬起來。
第一次,傅北哲竟然有些緊張。
他在她面前一直強勢無賴,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第一次這么跟一個女孩子相處。
不想示弱緊張,只好用自己最擅長的兇狠一面來對待她。
平日里還可以。
就是現在,這么好的氣氛下,她這么溫柔給他扣扣子的時刻。
他竟然口水都不敢咽,心跳有些亂起來。
傅北哲很多時候都不敢想,他竟然真的會對一個女孩子,這么上心的。
很多男人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初心萌動。
等到二十來歲,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女人,早已經變成老油子。
但是他不同,他的時間都用在戰場上。
不是沒有女人,但那都是不正經的女人。
他的家教不容許他碰那些妓女。
導致他沒有遇到過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