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比剛才老成持重的發型,美的多。
傅北哲舉著槍,槍口還有余熱。
他不咸不淡轉了一下槍,然后說:“下一槍你猜我會打在哪里?乖乖給我走出這個門。”
他還不信,她不怕。
白薇薇死死抓著蓋頭,披散著發,站在門內,顯得孤單可憐。
四周的群眾,都不忍心。
這傅少帥也太狠心了,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白薇薇抬頭看他,眼里含著水霧,也沒有什么譴責的話語,看著就是無助。
簡直能將鐵給融成一淌水。
可是傅北哲比鐵硬實得多。
戰場上死人見得多。
連小孩子帶著炸彈跑來弄死他的事都有。
他心從來都軟不下來。
白薇薇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今天這個親他不會認。
這個女人,他也不會要。
所以他依舊冷聲說:“現在走出來,留你一條命。”
對于酷刑折磨很有經驗的他,知道他這么一層層施壓威逼,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白薇薇能撐到現在,都出乎他意料。
很多士兵,都沒有她這么能撐的。
白薇薇手指抖了一下,但是她表情依舊不變,紅艷的唇輕輕翕動一下。
她說:“說是你的人,就不變了,你打死我,我也不變。”
這冥頑不靈得,別說四周的普通群眾。
就是傅北哲身后帶來的親兵,也覺得她可憐得緊。
卻不可恨。
甚至是凄美。
傅北哲握槍的手指,也僵硬了一下。
他低頭冷冷看她。
卻發現她低頭了,然后小心又珍惜將蓋頭重新蓋到自己的頭上。
好像在進行一件,異常神圣慎重的事情。
黑壓壓的人群,就這樣沉默看著她給自己蓋上蓋頭。
沒有喜慶的鞭炮聲,沒有迎親的新郎。
只有她孤單轉身,一步一步走入傅家。
傅北哲有一刻,真想將她打死一了百了。
一顆子彈,從她后背射入心臟是很簡單的事情。
明明很容易解決的婚約。
結果卻狠狠栽了一個跟頭。
傅北哲氣憤涌上喉嚨,忍不住低喝:“白薇薇。”
白薇薇的腳步一頓,卻突然回頭。
她自己雙手掀一下蓋頭,紅色的蓋頭下,她菱形的唇抿著,抿出一個欣喜可愛的笑來。
“傅北哲,你叫我了。”
她開心得跟個孩子一樣。
傅北哲張嘴要反駁,這是叫她嗎?
這是在威嚇她。
結果不等他說話,白薇薇卻已經松開蓋頭,遮住了臉。
然后再次腳步加快,就往前走。
前面是行禮的前堂。
布置得喜慶無比,可是那些兵痞卻控制了這里。
包括傅府的老人,親戚。
還有他的母親——后母陳茹。
所有人都以為白薇薇會選擇離開。
結果卻看到她孤零零,從門外走來。
以陳茹為首的老一派傅府勢力,簡直大喜過望。
還以為婚事告吹了,沒有想到白薇薇竟然還入了門。
反正傅北哲一時不認沒有關系。
新娘都入門了,總能日久生情。
再生個孩子,還不是得乖乖聽家里的話。
白薇薇其實也想選擇離開,這么渣的一個男人。
要不是攻略目標,她一腳將他踹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