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染光,帶出了炙熱的溫度。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卑微真實得讓人動容。
白薇薇愣愣看他,素白的臉上,突然多出幾絲暈紅的色彩,她似乎有些無法面對他這般對待,別開臉。
“你說這個有什么用,肯定心里又想著怎么欺負我才這么說的,我不信。”
她的語氣卻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攻擊。
而是帶著幾絲不自覺的羞怯與不安。
跟只囤著的小絨鳥,恨不得埋頭藏起來。
戚遲木看她這個樣子,心里亮堂起來,她對他不是沒有感情的。
他抽過白色的擦腳巾,給她擦干凈了腳。
然后語氣依舊淡然帶著些許溫度說:“甜言蜜語確實太過無足輕重,你我還有一輩子,日久見人心。要不,我給你寫個條子,你隨意要求,我要是將來負了你,讓我病痛纏身,孤苦困頓一生。”
白薇薇眼神帶著茫然瞪他。
好像覺得他換個人一樣。
戚遲木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感情變化太快。
他向來將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對她的感情是意外而來。
這份感情重得出乎意料。
他不是那種慣于逃避的人,一旦確認承擔了,就會死死咬著白薇薇不放。
然后一輩子都對她好。
但是白薇薇還是個孩子脾氣,善惡不分明,心性也搖擺不定。
她肯定因為他的感情而惶然懷疑著。
戚遲木也不期待她能給個正面回應。
只要讓她不紅杏出墻,以后感情他慢慢教她。
她的身體是他調教的,她的感情也是他調教的。
戚遲木摸著她嬌嫩的小腳,眼神深起來,他暗自吞了一下口水,這么好的告白時刻,還是壓抑住欲望。
免得她覺得他不認真。
突然他耳邊傳來細細軟軟的應答聲。
“好啊。”
戚遲木驟然抬頭,眼神清醒而激烈。
白薇薇低頭,咬牙說:“這可是你說的,給我打個條子,以后負了我病痛纏身,孤苦一生不算,還要死后被狗吃了。”
戚遲木沒有應答,而是動作小心溫柔給她穿上鞋襪。
然后將洗腳水倒了。
白薇薇皺眉,以為他剛才說的只是玩玩而已。
戚遲木卻已經回來,輕巧將她抱起來,然后走到書桌前,將她放在椅子上。
他親自鋪開紙張,研磨墨水。
“說吧,要怎么要求我,我能辦到都會辦。”
白薇薇有些懷疑看她,臉色卻越來越紅,甚至眸子都水潤起來。
她壓抑住語氣激動的顫抖說。
“以后你只能有一個妻子,不準納妾,不準在外面養女人,不,是看一眼都不行。”
這個要求,十成九的男人都辦不到。
戚遲木卻很平靜寫了,而且還特意寫得詳細。
無論她犯了七出哪條罪,包括沒有孩子都不能違背。
“還有你要對我好,很好很好,不能騙我,害我,欺負我。”
戚遲木也寫了。
但是他還是特意強調了一句,“前提是不傷害你。”
如果一個事實是傷害她。
那么他寧愿欺騙她。
白薇薇沒有想那么多,她外頭聲音細軟嘟囔著:“怎么可能傷害我,你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