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遲木忍不住說:“生不放過我,死也要跟我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情深根重呢。”
白薇薇發白的臉立刻轉紅,又羞又怒,“你給我住嘴,誰會喜歡你,就算你猜對一百道燈謎又怎樣,還不一樣讓人討厭。”
戚遲木想到自己猜對燈謎的時候,她站在人群里,呆呆看他。
不是他自戀。
那眼神,確實特別溫暖崇拜。
戚遲木深深看著她,發現她耳尖都紅了。
突然他別開眼,對自己將過多的精力放在白薇薇身上,很不悅。
戚遲木走到門邊,聽了一下門外的動靜,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門板。
然后他心里默默計算了一下,又回想剛才被關入這里前看到的東西。
戚遲木冷笑一下,轉身走到白薇薇身邊。
白薇薇警惕看他,雙眼黑瑩瑩的,跟只倔強的小動物,看到他恨不得亮起爪子要撓他一下。
戚遲木輕聲說:“借我一樣東西。”
白薇薇不信任看他,“不借。”
戚遲木卻突然出手,將她抱入懷里,一只手穿過她的腋下,摟住她的腰部,將她柔軟的身體按在自己的懷里。
這是一個禁錮的動作。
然后他伸手,輕輕從她發間拔出一根簪子才松開她。
白薇薇又驚又怒看他。
好像要哭了。
戚遲木心不知道怎么一軟,“待會跟在我身后,我救你一命。”
明明是他的計劃,要讓她死。
結果卻做出這么可笑的承諾。
白薇薇別開眼,冷哼,“你不讓我死就夠好的,我死都不會跟著你。”
戚遲木難得的善意,被狠狠劃了一刀。
他眸光冷冽,“隨便你。”
說完,他走到門邊,門是用大鎖鎖住的,推開就能看到門縫隙外的鎖。
他絲毫沒有驚慌,除了被強盜當作女人搶上馬驚慌過一刻。
其余時間,他滿腦子都是冷靜在策劃怎么逃跑。
害怕是最不需要存在的東西。
戚遲木將簪子試探放入鎖洞里。
試著了一會,就打開鎖。
然后他伸出手,輕輕握住鎖頭,不讓它掉地驚擾到外面的強盜。
將門打開后。
他看了一眼滿屋子哭哭啼啼的女人,冷得可怖。
然后他退開幾步,將門狠狠推開,門一下就撞出聲音。
然后他大吼:“還不快跑,強盜會殺人的。”
這句話就像觸發了所有人的神經。
那些脆弱又沒有主見的女人,一下就聽了戚遲木的話,看著開著的門,一下全部涌出去了。
戚遲木卻沒有走,反而等待了片刻。
就聽到門外的那些跑掉的女人,尖叫的聲音。
刺耳的尖叫聲音,伴隨的卻是血腥味。
強盜看到一堆女人跑出去,喝了酒失去了理智,不一定會將女人重新抓回來。
而是會隨手殺掉。
因為這群強盜不缺女人。
搶回去用完就賣掉,或者隨手殺掉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而強盜追逐那些逃跑的女人的時候,不會顧得上來檢查這個房間。
戚遲木心腸硬得可怕。
什么詩書禮儀,禮義廉恥都讀到狗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