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歸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確實是壞人。
很壞的人。
這確實是白薇薇，是沒有失去一切，沒有被他傷害。
依舊帶著一絲任性，幾絲天真的白薇薇。
許夢歸啞著聲音說：“你要什么證明，我去拿我們的結婚證件來給你看好不好。”
雖然還沒有結婚。
雖然沒有證件。
但是他一個吩咐下去，這些東西一下就能偽造出來了。
白薇薇搖搖頭，“我現在就要證明。”
許夢歸耐心問：“你需要怎么證明。”
白薇薇說：“你靠近點。”
許夢歸很溫柔靠近，眼神里，各種復雜的情緒最終都變成了深情。
他剛要說什么。
一個吻，輕輕落到他唇上。
許夢歸愣住。
白薇薇卻閉著眼，認真吻著他。
這個吻不可思議的輕柔，卻帶著讓人沉淪的魔力，讓許夢歸不敢動彈，生怕打斷了這個充滿感情的吻。
白薇薇吻了一會，才離開他。
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嗯，我相信你是我老公了。”
許夢歸聲音澀然，心跳快的不正常。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為什么相信我。”
白薇薇俏皮地側眼瞧他，眸色清澈，濃密的黑發披散在肩頭，臉色帶著一絲憔悴，卻更顯得柔弱漂亮。
她好像不懂得防備人一樣，伸手抓著他的手。
然后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你聽到了嗎？”
白薇薇笑著說。
“我心跳變快了，它說，很喜歡你。”
許夢歸的掌心下，按著一團柔軟，而柔軟下，是心跳的聲音。
跟他一樣快速的心跳聲。
他屏住呼吸，一抹紅暈從他耳后開始蔓延，“你喜歡我？”
白薇薇松開他的手，疑惑地說：“嗯，不喜歡你怎么結婚？我雖然不記得了，可是還記得喜歡你的感覺啊。”
說完，她又認真補充一句，“哪怕我忘記你，可是喜歡你的感覺卻沒有忘記，說明我很喜歡很喜歡你，所以你肯定是我老公沒有錯了。”
她說得又軟又甜。
每句話都是溫暖的。
可是許夢歸卻心酸起來，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將她逼到要去死的地步，她醒來后，忘記了一切東西。
卻依舊還記得喜歡他的感覺。
許夢歸是第一次清晰感受到，白薇薇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了。
他聲音嘶啞，卻溫柔起來，“是的，我們是相愛才結婚的，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
許夢歸第一次如此感謝她忘記了全部。
卻沒有忘記對他的愛。
他低頭，吻了吻她，“薇薇，你叫白薇薇，是我的妻子，我叫許夢歸，是你最愛的男人。”
白薇薇呆呆點頭，然后認真說：“我知道了，小夢。”
許夢歸身體一抖，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以為，她不會再用這個名字叫他。
他其實不喜歡這么娘的昵稱。
可是現在，他卻感激的無法壓抑住心里的情緒。
他聲音帶著眷念與喜悅，“嗯。”
一個淡淡的應答，卻充滿了對命運的感激。
還有滿腔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