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虐著就好感度上升了。
后者……都變態了，好感度亂七八糟漲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薇薇斜著眼看他，然后才說：“我要出趟海。”
陳陌：“出海？那人魚不是不要你了嗎，你出海干什么？”
白薇薇突然回來，肯定是被人魚拋棄了。
白薇薇伸手指了指那條剛剛創造出來的人魚，“放生她。”
陳陌眉頭一皺，“人魚跟我們有仇，薇薇。”
白薇薇嚴肅的臉上，出現一絲柔軟的哀傷，“為什么我們要互相傷害，明明人類跟人魚能不互相殘殺的，這條人魚的基因不好，需要回到大海才能存活，她是我創造出來的罪孽，我一想到她會被毀滅，就好痛苦。”
系統：“……矯情得讓我吃不下飯了。”
白薇薇：“正好，省生命值。”
陳陌緊皺的眉頭，慢慢變松了，“你真是善良。”
白薇薇嘆息一下，“算了，如果真不行我也不強求，就是后半生可能會一直生活在愧疚的噩夢里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陳陌卻突然叫住她，“我賠你出海吧，要放生一條人魚需要很大的權利，我賠你去，你才能順利放生她。”
白薇薇驟然回頭，眼里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然后她露出一個開心的笑，“謝謝你，陳陌。”
陳陌石化當場，心跳如雷。
蹦蹦蹦蹦個不停。
自從那天，她毫不猶豫地跳下海，只是為了救那條人魚后。
打破了他多年來人都是自私自利，是丑陋不堪的頑固印象。
她成為他真善美的想象。
也讓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感覺。
看過太多了血腥殺戮，還有骯臟交易。
在他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看到了白薇薇，就像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陽光。
不知道自己變成一道光的白薇薇收拾一下行李。
然后隔天就上了陳陌叫來的軍船。
船上是那條誕生不久的人魚。
到了海中央，白薇薇來到放著人魚的水槽里，溫柔對她說：“你回到海里吧。”
人魚嬌嬌弱弱地哀呼了一聲。
白薇薇知道陳陌在后面，她只能維持人設繼續說：“不是不要你了，你是我創造出來，最好的一條人魚。”
水槽里的水，驟然一抖，似乎要溢出來。
白薇薇沒有察覺，繼續維持人設，“我很喜歡你，本來想要繼續養著你，可是你身體弱，需要大海的滋養。”
水槽里的水，開始變得尖銳而猙獰起來，無聲無息要變成水鏈，要爬出水槽。
陳陌卻走過來，“薇薇，放生吧，再晚就要天黑。”
白薇薇點頭，轉身剛要走，她臉頰邊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
陳陌低著頭，就等著她轉身。
然后他的唇，剛剛觸碰到她的柔嫩的臉頰。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親昵的吻。
身后，突然傳來人魚尖銳的慘叫。
白薇薇一驚，回頭就看到水槽里，全是可怕的血水。
剛才那條漂亮的人魚，被撕成了碎片，猙獰的頭顱上，眼珠子都被扣下來。
好兇殘。
那些水槽里的水像是恐怖片里的冤魂，從水槽里拼了命跑出來。
水流化成尖銳的透明刀子，割裂了船艙，破開了船壁。
一下就來到了白薇薇身下，卷住她的腳踝，瞬間將她拉入破碎的船艙下。
陳陌大喊一聲，“薇薇。”
他伸手要去拉，那些水就像是跟他有仇一樣，化為尖銳的水箭，全部攻擊他。
陳陌臉色一變，立刻滾到一邊。
白薇薇也失去了逃脫的機會，被水流席卷而去。
水流里還有人魚死去的血，讓她難受無比，她整個人被拉入海里。
海水中，一雙猙獰的金色獸瞳，出現她面前。
朦朧的水霧中，他鋒利的薄唇緩緩勾起，“你說，誰是你最喜歡的人魚？”